戰北望其實不吃驚,雖然他當禦前侍衛領的日子不長,但皇上有心要把禦前侍衛領獨立出來,他能感知,他也不愚蠢。
皇上是忌憚北冥王的,怎麼會讓宋惜惜掌管禦前一切安防乃至他近身的安危?
他苦笑,“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確有母喪在身,需要丁憂。”
無相笑了笑,親自給他倒茶,輕聲說了一句,“王爺可助你。”
戰北望有些愕然,淮王在京城幾乎沒與什麼人來往,怎有能力助他?
而且,就為著那可能不存在的愧疚?就算是愧疚,那也是對宋惜惜的愧疚,怎會是對他的愧疚?
他真不傻。
先不說淮王有沒有能力幫他,就算他有,但肯定一點,如果他真的幫了自己,那麼日後便是他的牛馬。
“萬管家,我守母喪丁憂,乃是祖製,除非皇上下旨奪情,但我並非朝中肱骨之臣,更不是鎮守邊關的元帥,皇上不是非我不可。”
無相笑了笑,“戰大人太輕視自己了,你三番四次讓皇上失望,但皇上還是願意給你機會,你知道為什麼嗎?”
戰北望也疑惑這個,“為什麼?”
“自然是因為你與北冥王府有怨。”無相跟他擺著分析,“玄甲軍本是謝如墨統領,謝如墨出任大理寺卿之後,其實也可以繼續統領玄甲軍,我朝許多官員都身兼數職,但為何皇上卻讓宋惜惜出任玄甲軍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