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厲聲道:“蕭大將軍回京受審,也是被你所連累的,你還想讓他承擔你們的所有罪責?你怎麼說得出這句話來?”
“是有人為蕭承開脫,是有人為蕭承開脫。”易昉像一頭憤怒的獅子,若不是被鎖鏈捆住,便要衝上前來了,“不公平,他是成淩關的主將,他就該負最大的責任,你們一個個趨炎附勢,攀附謝如墨和宋惜惜,想要弄死戰北望,他根本完全不知道我屠村殺降一事,他是冤枉的。”
“戰北望不知道,那蕭大將軍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李立哼了一聲,吩咐主簿,“記下,易昉供述戰北望和蕭大將軍都是不知情的。”
“不,我沒說過。”易昉大吼。
李立喝道:“這麼多雙耳朵聽著,容得你反口?”
易昉張張嘴,明白到自己的處境,已經不由得她了,她頹然地垂下了眸子,遮掩住眼底的桀驁不甘。
李立看著點她,覺得還是王爺雷厲風行啊,有戰北望在,她的攀咬就不能成立,因為戰北望才是行動的指揮將軍,連他都不知道,蕭大將軍會知道嗎?
她易昉隻是戰北望麾下的副將,沒有越過戰北望直接領蕭大將軍命令的可能。
易昉如果是在之前,易昉不在乎連累戰北望,因為在被刑部逮捕之前,她認為戰北望對她已經沒有感情,兩人算是恩斷義絕了。
但那日隻是問他一句是否還記得在成淩關許下的諾言,他便義無反顧地賭上自己的前程也要助她逃離,便知道在他心裡,並非是全無她的位置。
因此她進刑部之後,一口咬死蕭大將軍主使的,也算是揣摩了聖意,知道皇上有心護著戰北望,她的口供遞呈禦前,就是真真把戰北望給摘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