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望下意識地瞧了瞧門口的方向,這不是他故意要做的動作,是他如今心頭戚戚,總覺得自己做的事情都是偷雞摸狗的,便會下意識小心翼翼的動作。
這樣鬼祟畏縮的神態,叫易昉心頭的警惕再減輕了許多,是啊,這男人在她麵前,就跟透明似的,她擔心什麼?
“你那日說的事,我回去前思後想,總覺得勝算極低,而且,你也沒說有什麼法子,能使得西京人一定要帶走蕭大將軍,如此我便不敢確定北冥王府的人會出手,咱們是否搭得上這東風。”
他聲音極低,瞧著易昉的眼神有些躲閃,他這會兒總歸是念著一場夫妻的,但要這樣套她的話,其實就是出賣了她,他心頭也是極為難受,可為了將軍府上下不受牽連,他也隻能如此了。
易昉皺起眉頭,“我說會便是會的,你擔心什麼?你能出去,隻管準備就是。”
“你說得倒是輕巧,就我一個人如何營救?在這事上頭不得多找些人,使些銀子?可若是沒有把握的,我如何舍得花這銀子?你也彆怪我小氣,實在是如今府中什麼情況你也是知曉的。”
說起府裡的窘困,戰北望沉沉地歎了口氣。
“找人?你找些什麼人?這事豈能是隨便找人的?”易昉不同意,找人豈不風險大,“你就是趁著他們救人的時候搭個東風的事,你的武功足矣。”
戰北望道:“你也彆怪我薄情,這件事情我不能出麵營救你,隻能是在外頭接應,我願意為你冒險,但不能置自己身家性命於不顧。”
易昉陡然變了臉色,“你,你竟如此狠心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