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墨翌日一早便入宮去,取回批複的案宗,再順便說了說,“聽惜惜說,燕王府的蘭花開得真好,品種有多,府中能人異士也不少,小廝侍女個個都身懷武功。”
肅清帝微怔,吳越暗查了燕王府這麼久,連燕王能安於京城這麼久的底氣都沒查到,他們去一趟就查到了?
吳越隻說,燕王府沒有發現什麼侍衛,擔心死士潛伏在周圍,吳越認為死士武功高強難以被發現,所以不敢貿貿然闖入。
肅清帝沉默了片刻,“死士?”
這問題一出,謝如墨衝他笑著,“不是。”
肅清帝看著他,沒好氣地道:“你笑什麼?樂什麼?”
謝如墨笑容更是紮眼,“臣弟最近喜歡毫無意義的笑。”
肅清帝瞧了他一眼,也笑了,“傻子。”
兄弟兩人相視一眼,迅速轉臉笑了笑,這一笑莫名地力量,使得肅清帝那高高築建起來的防禦高牆,似乎露了一絲裂縫。
皇上問出死士,證明他調查進度沒到這裡,而他願意問,便是願意把吳越調查的大概進度告訴他,也希望從他這邊取得一些消息,多少也是有一絲信任。
起碼皇上從畫地為牢的禁錮裡挪出了一小步。
晚膳一聚,在燕王的督促下,沈氏拿出一筆銀子把針對素珍工坊的謠言打碎了,傳謠的是這批人,澄清的也是這批人,雖然顯得不那麼有信服力,到底也叫沈氏破了財。
嘉儀得知之後立刻去找沈氏,沈氏避而不見,她在燕王府門口罵了一通,金側妃擔心鬨出風波來,下令見到嘉儀來便驅趕,嘉儀沒有辦法之下,隻得再一次來到工坊,隻是這一次的態度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