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紫堅持著自己的想法,“但如果把嘉儀趕走,我們就不用再被卷入這風波裡啊。”
“那以後呢?以後若也還有同樣的風波呢?我其實覺得嘉儀這件事情挺好的,先來就給我們一個磨煉的機會,以後遇到同樣的事情也有章可循了,先摒除偏見,調查清楚,屬實的話攆走,不屬實的話給她一個機會,如何?”
她添了一句,“滋滋,摒除偏見很重要,因為每個被休出門的婦人,都有可能會被打上各種罪名,我們的做法如果是先入為主,沒有人會來的。”
沈萬紫鬱悶地道:“我知道你說的都有道理,從工坊出發確實需要這樣做的,但是我個人情感上,很難接受嘉儀,而且她真的不無辜,直接攆走就好了嘛,難道你不討厭嘉儀嗎?”
“討厭。”宋惜惜很乾脆。
“討厭不就行了嗎?自己都討厭,為什麼工坊要收呢?我之前也是從大局著想,想著把事情調查清楚,但是我們回頭看一看,一開始是不是她和沈萬紅先鬨事的?她根本就不存什麼好心,進不了工坊就想毀掉,現在平陽侯府那邊的人也想毀掉,想到這裡我就生氣。”
沈萬紫越說越生氣,越說越衝,“而且你說不能憑自己個人情感去收人,我們做這件事情原就是本著自己的好心腸去做的,憑什麼做下來了,又不能憑個人情感了?沒有個人情感,就不會有素珍工坊。”
“還有,我為什麼會這麼討厭嘉儀,也是因為她和她的母親欺負過你,最該惱怒嘉儀的人是你,你怎麼還想著幫她呢?如果工坊最後是收容這些人,還不如不開呢。”
“你也說討厭她的,憑什麼我們還要收留她呢?這樣的人,就該攆出去讓她餓死也好,被欺負死也好的,我覺得現在外邊的人說我們偽善,我都有點認同了。”
宋惜惜知道她的脾氣,輕易不會跟她說這麼重的話,從嘉儀出現在工坊,再到被攆走與沈氏在外頭唱衰工坊,滋滋就已經很生氣,隻是一直試著理性去對待。
但現在,外頭針對工坊的流言蜚語太多,說的話也越來越難聽,加上今日所見,她是一忍再忍才會爆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