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和姬氏一同回去,她自己的馬沒有騎了,叫人牽著,她坐在了姬氏的馬車上。
宋惜惜是有兩件事情要跟她說的,“五師哥挑了一些不怎麼好的又賣出去了,所賣的銀子沒有換成銀票,全部都放在了望京樓的地窖裡頭。”
姬氏輕聲道:“原就是平西伯府虧欠了他,那些銀子他想花便花吧,我另外也存起來了一些的。”
“他不會花,他不缺銀子。”宋惜惜再說第二件事情,“顧青舞的身份皇上已經查實看,也知道她認了廬州一位夫人為義母,至於沈姓,取自江南沈家的一個旁支,也是在廬州做生意的,你原先查到說她與一人密謀來往,那人大概就是沈家人,皇上現在動他還好的,但皇上現在沒動,那麼平西伯就很有可能泥足深陷。”
宋惜惜沒把關鍵的信息告訴她,例如要在廬州查私兵的事情,這些是斷斷不能說的。
隻告訴她這些,是讓她做好準備,王彪現在回頭,平西伯府還能想儘辦法摘出去,頂多是爵位不保,但不至於落得最壞的下場,就看平西伯夫人有沒有辦法挽得王彪回頭了。
但姬氏聽完,也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
宋惜惜便知道,她其實已經儘了最大的努力,但王彪沒聽她的。
宋惜惜拍拍她的手,也不說什麼安慰的話,半道下了馬車,策馬回府了。
有些事情潛移默化,就讓大家接受了。
例如以前宋惜惜穿著官服策馬走在大街上的時候,百姓會分外關注她,什麼眼神都有,但現在大家仿佛是見慣不怪了,有些人還會跟她笑著打個招呼。
他們已經接受了這麼一位另類的王妃,隻是,依舊沒能接受另類的女人。
齊姿禮退學的事情,當晚就被齊尚書知道了。
但是四夫人和齊姿禮都沒有如實相告,隻說幾個女孩子因著一些事情爭吵起來,宋惜惜去主持公道,就齊姿禮一個人被退學了。
齊尚書本來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但這些年他確實自大,也對自己齊家的教養頗有信心,認為齊家的子侄不會做出沒有規矩的事情。
尤其,齊姿禮哭哭啼啼地說本來是為了伯父的名聲,才同那些女孩子爭吵的,這使得齊尚書羞憤難當,腦子也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