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有封濤、王庭、孫青教授他們的事例在先,李東銘有這樣的猜測並不是毫無根據。
周誌臨也是一樣的想法,“很有可能。”
有老教授出言支持,事情就好辦得多,李東銘覺得他惦記的事有希望。
航空航天是年輕人的天下,非科研人員通常五十歲就得退下來,李東銘是九州第二批宇航員,在航天局服役三十年了,今年五十五歲,原本早該退休了,但他一直申請延期,就等著把孩子們都找回來,他再安安穩穩問心無愧地退休,今天知道有一個地方能讓普通人覺醒異能,他立馬就從帝都趕過來了。
異能能彌補他身體素質和年齡上的不足,可以讓他重新穿上宇航服,登上宇宙飛船,和敵人廝殺戰鬥。
他必須把失蹤的孩子們都找回來,一直不放棄的尋找,就一直有希望,九年來每送上去一個孩子,他心裡的煎熬就多一分,尤其明知道生死未卜,還是得親手將他們送上宇宙飛船的那一刻,這些年他就沒睡過一個好覺,有時候都恨不得親自開著飛船上太空去找,夢裡都想著那些孩子說不定就在某個不知名、環境惡劣的星球上受著折磨煎熬,一日挨著一日的,等待救援……
一想到這些,他心就油鍋上烤著一樣,寢食難安,宇宙如瀚海,原先是沒有營救的方向和頭緒,現在有了絲希望,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空軍總後參施鴻飛說了目前的實際情況,“訓練才剛剛開始,效果並不是非常理想,目前來說我們對第三宇宙生物的體能實力、軍事實力、武器設備都還不清楚,貿貿然對上,完全沒有勝算。”
李東銘也明白目前的情況,再著急也隻能悶不吭聲。
封濤親自經曆過那樣的絕望和痛苦,當下便請求出任務,上太空,搜索尋找自己的同事和戰友,“我是唯一一個去過第三宇宙的幸存者,按照太平洋時間來算,我甚至在第三宇宙生活了四年之久,對第三宇宙有一定了解,請求探路者十九號啟程飛行。”
這些年搜救工作一直在繼續,隻是因為沒有方向和目標,基本上沒有進展,但航天局和九州都從沒打算過放棄戰友,放棄每一個為九州流血流汗的英雄和戰士,米斛仔細翻看了自己手邊的資料,朝趙毅問,“異能者的異能不受環境限製,他們缺的隻是航空航天方麵的相關知識,多久能培訓出來。”
最近已經在加緊訓練了,“至少三個月,緊急培訓。”
宋明月知道第一批‘太空衛士’訓練陳清雪肯定會參加,就開口道,“這個不用擔心,這次可以重新使用‘探路者十八號’,航行需要一定的時間,至少六個月,所有的相關知識我和另外的宇航員會在航行過程中邊走邊教授給他們,救援是一回事,也必須及早開始訓練士兵。”
生科院劉院長補充,“如果對方當真把地球當成了飼養‘牛羊’的天然草場,那等對方發現我們控製、並且利用了這群‘牛羊’,那麼對方肯定不會坐視不理,迎接我們的,要麼是更為瘋狂的異獸潮,要麼是報複性自然災害,甚至有可能真正發起入侵和攻擊。”
劉院長說的,是目前來說大家最擔心的。
米斛和趙毅當場就敲定了第一批太空衛士,一支由趙毅親自帶領,包含五百名異能學校學生、一百名普通武警士兵的隊伍,三天後立即啟程。
陳清雪為副隊,宋明月是這支隊伍的科研顧問。
第二天所有人都一起趕往了太行山,根據坐標推算,是在太行山龍湖。
早早布置好的監測儀安靜了一晚上,淩晨三點的時候響起了滴滴滴的警報聲。
龍湖邊接起的燈立刻全點上了,亮如白晝。
霍珣是視神經異能者,第一個看見了微弱又異常的能量團從天而降,沒引起任何水花地落進了龍湖裡。
密密麻麻像螞蟻蛋一樣。
霍珣頭皮發麻,心中震駭,也顧不上其它,立刻朝指揮中心報告他看見的一切,“發現異生生物蛋卵——成百上千。”
AG眼鏡能讓普通人和其它異能者看清楚一切。
唐仕群年方黨趙毅三人站在湖邊,看著遠處各類顏色的蛋卵下冰雹一樣落在水裡,臉色發沉,抬頭看向空無一物的星空,胸腔裡的鬱悶和憤怒越堆越高,憋氣問,“打不打?”
打肯定要打,但怎麼打?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有事耽擱了,沒來得及更新,明天一齊補,求留言鼓勵,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