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點灰蒙蒙的。
有點烏雲蓋頂，風雨欲來的感覺。
像是在預示著什麼，但，天上又明明掛著太陽。
葉雲飛驅車趕到的時候，吳秀英和葉雲虎已經在了。
“媽……”
“小虎。”
“哥！”
在此時，葉雲虎朝葉雲飛這邊看著打著招呼，同時，臉上充滿和葉雲飛差不多的疑問。
葉雲虎以為葉雲飛這邊出現什麼問題了。
而葉雲飛也以為葉雲虎又惹出什麼事來了。
不過一個眼神對視之後，他們彼此聳肩，然後眼神紛紛落在吳秀英身上。
“你們兩個跪下。”
吳秀英說著，將帶來的花擺好，還燒了一點紙錢。
葉雲飛和葉雲虎按照吳秀英說的，跪在地上。
葉雲虎腿腳有點不太方便，葉雲飛在邊上攙扶著他一點。
吳秀英在此刻，凝視著墓碑，用手輕撫著墓碑上的墓誌銘和照片，淚水在眼窩子裡打轉。
“媽，您這是……”
葉雲虎還以為出什麼事了，於是在這個時候，試探著朝吳秀英問道。
“你彆說話。”吳秀英說道。
“哎。”葉雲虎應承一聲。
“哥，咱媽這是咋了？”葉雲虎悄聲的問。
他的眼神好奇的朝葉雲飛看，似乎想要從葉雲飛這邊得知一些狀況。
彆看葉雲虎在外頭挺能折騰和惹事兒的。
結婚前一天晚上，還跟人打架弄局子裡去了。
但，在家裡，吳秀英說的任何一句話，他都會聽。
因為他知道，他母親這些年又當爹又當媽的拚命將他們
拉扯大，確實不容易。
葉雲飛搖頭：“我也不知道，咱們可能就是真的想咱爸了。”
“他爸，你走了這些年，我們日子雖然過的很艱苦，但，我也總算是沒有辜負你的囑托，把幾個孩子都給拉扯大了。”
“小飛現在出息了，成大老板了，小虎也不錯，當了兵，現在退伍了，也在做生意，也當了老板，咱家那丫頭，還在國外念書，這都是小飛的功勞。”
“他爸，你在那邊就彆擔心我們了，咱家現在日子比以前好了，住上大房子了，也有錢了，不用再過以前那種窩窩囊囊被人看不起的日子了。”
說著，吳秀英的淚水再也無法掩飾流淌而出。
葉雲虎鼻子一酸，眼眶立馬紅了。
葉雲飛也有點哽咽。
因為他們都特彆的清楚，這些年都經曆了什麼。
能夠從無到有。
他們這些年都不知道經曆多少彆人沒經曆過的事。
“你啊，就是個短命鬼，沒我這麼好的福氣，要不然你說咱要是都能活的好好地，該多好？”
“小飛家三個小孩，可有趣了，小虎也結婚了，要是你還在，咱們就能幫著他們一起帶帶孩子，沒事吵吵嘴……”
吳秀英說了很多很多。
就好像葉雲飛的父親還活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