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親戚肯幫忙?”
葉雲飛突然被丁山說的有點糊塗了。
“是啊,之前你打電話給你親戚,難道不是你親戚幫的忙麼?”
丁山疑問。
“喔,對,是,是我親戚幫的忙。”葉雲飛嗬嗬一笑。
並未對出做出任何解釋。
“就是不知道這錢什麼時候能到,要是真的不能退款就算了,也彆因為我惹惱了你親戚。”
丁山還是跟以前一樣,人很實在,不想因為自己的事,給彆人帶去麻煩。
“沒事,錢很快就會退給你,若是遊戲公司沒退還給你,到時候我給你。”
“那哪兒成啊?我怎麼能要你的錢?”
丁山聞言,連連擺手。
小胖好久沒有吃過這麼好的菜了,也不吭聲,低著頭一股腦的使勁兒吃著。
“你慢著點吃,彆噎著了,弄點湯喝喝。”
丁山見兒子狼吞虎咽的,又是心疼,又是忍不住的關切。
打歸打,罵歸罵,自己家的孩子,該關心的還是得關心。
丁山覺得現在自己最大的希望就是兒子。
可誰知道這小子不學好,竟然偷錢去打遊戲。
雖然丁山現在已經消氣不少,但一想到這事兒還是有點腦殼疼。
葉雲飛能看出丁山這些年過的很艱難。
但他又覺得不對。
好像記憶裡,丁山家裡條件很不錯,父母都是做生意的。
怎麼現在會弄成這樣?
葉雲飛平時是一個不喜歡八卦的人,但在此刻,卻忍不住的關心詢問:“你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不好
。”
丁山說著,不免歎息一聲。
如果是彆人問這話,他或許不會實話實說。
但遇到了自己的發小,他沒什麼可隱瞞的。
“到底怎麼了?”
葉雲飛又問。
“我家裡以前是搞煤炭運輸的,這你知道的吧?”
“嗯。”
“搞那玩意兒一直都要壓貨款,到最後對方工廠倒閉了,一分錢沒有拿到。”
“我爸成天吃喝賭,也不找個正經事做,我媽身體又不好,所以後來我結婚的時候,就隨便的找了個。”
“婚後感情出現破裂,沒過多久她就跟人跑了,現在就隻剩我和小胖父子倆相依為命。”
說起這些讓人心酸的往事,丁山眼眶不覺紅了。
他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
那種白酒猛灌下去,如同刀割般燒心,可他卻早已經麻木,毫無感覺。
因為他這些年經曆的事太多。
也漸漸讓他明白什麼叫世事無常。
也讀懂什麼叫人情冷暖。
“那你現在在申城是……”
“我才來申城,之前找了好幾個工作,但都被辭退了,因為每天要接孩子上下學,老師還老是有很多的事需要叫家長過去,我……”
“哎!一言難儘啊,兄弟!”
說著,丁山又拿起了酒瓶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儘。
儘管對方沒再多說什麼。
但葉雲飛似乎能很深切的感受到,丁山這些年過的不容易。
葉雲飛看了一眼丁山和小胖,忽然心底萌生一個想法。
他要幫幫自己這個昔日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