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枝雪14(“你要是敢再背著我與彆的...)(1 / 2)

千枝雪[重生] 寒菽 6333 字 8個月前

阮扶雪嘴唇嚅囁發顫,她沒再說什麼,隻是淚盈盈、嬌怯怯地把祁竹望著,柔弱無力地在表達她不願意。

阮扶雪忍著不落淚,即便她再膽小如鼠,亦有不能退卻之時,她問:“景筠哥哥,你便這樣厭惡我,情願自己不好過,也要把我一起困住,折磨我下半輩子嗎?”

她吳儂軟語的嗓音像是細細綿綿的針紮在他心尖最柔軟的地方,那裡早就遍是血痂,好了又被揭開,流了血再凝固,反反複複,一直沒能痊愈,一直在作疼。

在阮扶雪看來,跟他在一起就是受折磨嗎?

祁竹既知道是因為自己過於凶殘粗暴,讓阮扶雪懼他怕他,但他又實在嫉恨阮扶雪愛彆人的現實,實在患得患失、妒火焚心,難以自持。

祁竹想,阮扶雪先前應當是真喜歡他的,即使後來欽慕彆的男子。

但如今呢?阮扶雪還喜歡他嗎?

怕是已經不喜歡了吧?阮扶雪看他的眼神總是驚惶恐懼,再也沒有了在枇杷樹下的璨璨晶瑩。

祁竹伸出手,想安撫她一下,還沒碰到,阮扶雪就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祁竹的指尖在她臉頰旁咫尺的距離停頓了下,她逃,他便追過去。

阮扶雪背抵著牆,已退無可退。

祁竹傾身在她麵前,用粗糙的手掌貼在她柔膩光滑的臉頰上,以拇指撫摩,砂砂的觸感,他眼神複雜地凝視著她說:“對你來說,我就隻想著折磨你嗎?”

“明明是你先背棄我,投入其他男人懷抱的。”

怒意、悲傷、嫉妒揉雜在濃烈的酒氣中,無法避開地團團襲向她,阮扶雪縮在他臂膀懷中的方寸之地,聽見祁竹如此對她說:“阮扶雪,我管不了你是怎麼想的,我也無所謂了。你當我是在折磨你,那就是了吧。我向來知你將清譽看得比命更重,在我要了你的時候你就厭惡我了吧?你怕我也好,你恨我也罷,往後餘生你必須在我身邊,到我死為止。”

“你看你這張臉,這幅樣貌,像是菟絲花一樣,你必須攀附著一個男人生存。”

“會因為你的皮囊而想得到你的男人太多了,你想要個依靠,但你是不是覺得那個人不一定得是我?”

“不是的,不是的。”阮扶雪搖了搖頭,怕到了極點,也心痛到了極點,一時間無法呼吸,淚水決堤似的湧出來。

祁竹不信。

祁竹臉上沒有一絲笑,眸中似是無星無月,一片暗幕,她看到那其中倒映著的自己的渺小身影,像要悄無聲息淹沒在這一片漆黑深潭。

祁竹說:“你連你自己的主意都做不了,阮扶雪,你還是嫁給我吧,乖乖等我回來。不準守寡,也不準為了躲我而嫁給彆的男人,我受夠了你想嫁給彆人了。”

“我不想在你輾轉在男人間的空隙去抓你了,你要是敢再背著我與彆的男人在一起,這一次我真的會去奪妻。”

祁竹說得不緊不慢,卻像是鈍刀子割肉,情意和恨意交纏在一起。

阮扶雪隻是個養在深閨中的柔弱女子,丁點大的膽子,直被嚇得發抖、流淚。

祁竹捧著她的臉,親吻她的眼淚。

她流一滴淚,他就親一滴。

祁竹並不粗暴,但也不容拒絕地將她輕輕推在床上,她身上每一件錦羅華裳像是花瓣一樣一片又一片地被剝開,露出最嬌嫩的,堆雪粉膩的被綾羅綢緞的簇著,不堪揉/撚。

如此溫溫柔柔,像是她的丈夫一樣,將她把/玩了一遍又一遍。

祁竹不停地親她,她一哭就親她的眼睛、臉頰,反反複複地在她身邊輕念:“芫芫,芫芫……”

還要問她:“芫芫,舒服嗎?……親這裡好不好?……來,攀著我,抓住了,抓緊了。”

阮扶雪摟住他的脖子,渾身綿軟無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低低地啜泣。

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呢?她究竟是做錯了什麼?要被如此對待?

以前她想嫁給祁竹,就算祁竹是罪人她也想嫁,可她做不了主;如今物是人非,她不想嫁給祁竹了,她隻想守寡,卻還是做不了主。

為什麼?明明她這麼乖巧聽話,怎麼沒有人真心憐惜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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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

祁竹親自送她上馬車,將送給她的錦羅衣裳、珠寶首飾一應帶上:“我給的東西,你不想要也得要。”

“再過幾日,我也得離京,你與家裡說一聲,到時候在城門口附近的杏花樓上去看我一眼,就當是送我了。這次你一定得來。”

阮扶雪低低地“唔”了一聲。

祁竹抓著她的手不放:“唔什麼唔?說‘是’!”

阮扶雪低著頭,像牽線木偶一樣,麻木不仁地輕聲說:“是……”

祁竹還是擔心,阮扶雪嘴上答應了,其實來不來還是由阮扶雪決定,他又不可能叫人去綁著阮扶雪過來,真的把她綁過來,他還膈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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