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梅呈安原本的月錢就不少,足足三十兩,這筆錢可不少,要知道,慶國京都平民一年的存銀也未必有三十兩,且京都物價不高,一串糖葫蘆一文錢,一碗可以加肉糜的麵,也不過兩文錢。
翻了個倍,那就是六十兩,巨款呐。
梅呈安問了問漲錢緣由,才知是因為蘇老師在父親麵前誇了他。
心中不由感歎,蘇老師課上的好也就算了,有獎他是真誇啊,啥也不說,蘇老師這人,能處!
為了感謝蘇利仕,上完課梅呈安摩拳擦掌親自下廚,給蘇老師做一道麻辣兔頭,這是他前世最愛吃的食物,麻辣鮮香,極為可口。
前世為了常吃,他甚至去賣麻辣兔頭的店鋪打工兼職,甚至這一乾就是三年,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乾到最後甚至乾成了這家店的核心人員,老板甚至連獨門的秘製鹵水工藝也對他不設防,讓他參與了進來。
要不是穿越過來,他甚至打算畢了業就在這家店乾下去。
麻辣兔頭要想做的好吃,鹵水醃製是重中之重,梅呈安調製好鹵水,將處理好的十二隻兔頭放了進去,兔頭來自之前帶回來的野兔,因妹妹喜歡兔子便沒吃,養了起來。
說句題外話,兔子的繁衍能力太誇張了,這才一個多月,先後已經有八隻母兔產崽,少的生了6七隻,多的居然一次生了十幾隻,梅呈安感慨,看來這輩子也要兔頭無憂了。
扯遠了,回歸正題,要想徹底醃入味,最少要醃6個時辰,也就是十二個小時,等鹵好都到半夜,仔細想想,三個時辰也不是不行。
吃過午飯,下午沒課,梅呈安將躺椅搬到小院,一邊享受冬日陽光,一邊看書品茶,好不愜意。
可很快這種愜意被一個意外來客給打斷了。
意外來客正是王啟年,此時王啟年正趴在地上,原來剛才王啟年越過牆頭,落在院內,一腳踩到了放在牆邊的空壇子上,直接摔了一個狗吃屎。
空壇子是梅呈安特意讓人放的,防的就是這種不走正門的梁上君子。
“我說老王啊,咱都熟人了,為啥不走正門啊。”
爬起來的王啟年一臉悻悻。
“走正門還得通報,多麻煩呀!”
“踩壞的壇子得賠啊,賠錢不是目的,是為了讓你長記性!找我何事?”
“小梅公子莫不是忘了?你之前托我尋適合女子修煉的內功心法,王某來交差了。”
“奧,這事啊,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怎麼這麼久啊?”
“王某為了尋這四本功法可謂是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湊齊四本,著實不易啊!”
“拿來我看看。”
王啟年從懷中掏出布包,翻開來是四本功法秘籍,然後將秘籍遞給了梅呈安。
梅呈安接過,大致看了看,感覺有點問題,這幾本秘籍太新了,其中一本聞著還有隱隱的墨臭味,翻開看了看,紙張粗糙不說,一看上麵的功法口訣和配圖就是印刷的,都走墨了,雖不影響內容,但實在是有礙觀瞻。
梅呈安不動聲色。
“這就是你尋的秘籍?”
“正是。”
“買的?”
“花了不少錢!”
“多少?”
王啟年伸出右手,五指微張。
“五兩?倒是不貴。”
“小梅公子說笑了,是五千兩!”
“奪少?”
“五千兩啊!”
梅呈安都氣笑了。
“老王咱倆認識多久了?”
“一,一年。”
“你看我像傻子嗎?”
“小梅公子少兒聰慧,自然不傻!”
梅呈安將秘籍扔到王啟年腳下。
“那你就拿印刷不超過三天的秘籍來糊弄我?是覺得我年齡小看不出問題嗎?還花五千兩買的,我看你像五千兩!”
王啟年被梅呈安點破絲毫不覺得尷尬,神態自若的將秘籍善本撿起來。
“就知道騙不過小梅公子的火眼金睛,五千兩是說笑的,五百兩怎麼樣?”
“五兩!印刷製版加在一塊兒絕對不超過一兩銀子,還能淨賺四兩呢!”
成本被梅呈安算得明明白白的,王啟年這下急了,將秘籍重新遞到梅呈安手裡,道:“我說小梅公子,是,印刷成本是不高,但是裡麵的內容可不是假的,原本可都是監察院收藏的高級功法。
存放功法的地方防衛極其森嚴,老王我花費大量時間才找到機會取得秘籍,就連印刷我都沒有假手他人,而是親自動手,印刷完我還得把秘籍放回去,冒得的風險有多大你應該能理解吧。
你說,四本高級功法,加上我花費時間以及所冒風險,我開價五百兩不過分吧!”
“你要這麼說,那五百兩不過分!”
“誒,還得是梅少,就是這麼善解人意!”王啟年臉上重新掛滿笑容,
“那必須的,咱倆誰跟誰啊!”
王啟年嘿嘿一笑,伸出右手:“梅少,那這錢…”
“
急什麼,咱們來算算彆的賬!牆下那壇子是不是你踩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