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呈安點點頭。
“小時候身體不太好,家母就給多安排了幾個,後來雖好了,我也習慣她們了,就都留下了,怎麼了?”
柔嘉郡主驚訝的看向梅呈安。
“呈安哥哥小時候身體很不好嗎?”
“嗯,八歲以前經常生病,幾乎是天天喝藥,八歲的時候開始練武,身體強壯之後就很少生病了。”
柔嘉郡主眼裡閃過一絲心疼。
“我聽父王說練武很苦的,呈安哥哥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
梅呈安心裡感動,微笑道。
“倒是也還好,剛開始肯定會累一點,習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麼,沒你想的那麼誇張。”
柔嘉郡主哦了一聲。
“呈安哥哥好厲害,我就一點苦也吃不了。”
梅呈安被逗笑了。
“我那是沒辦法,不吃點苦身體強壯不起來呀,苦又不是什麼好吃的東西,閒著沒事吃它乾嘛呀,何苦為難自己呢。”
柔嘉眼睛眼睛越來越亮,連連點頭。
“是啊是啊,呈安哥哥你說的太對了,我就不喜歡刺繡,每次都紮到手,可疼了,繡的還不好看,我早就不想練了。
那些繡的好的也就算了,但是看到那些繡的比我還差的人都還在咬牙堅持,搞得我也不好意思放棄了。
聽了呈安哥哥這一番話我明白了,我確實不應該為難自己,也沒必要,回去我就把所有刺繡的工具全給丟了再也不練了。”
“……”
啊,你是這麼理解的,倒也…沒毛病。
不過每次都能紮到手,是不是有點…
梅呈安點點頭。
“紮到哪根手指了?我看看。”
柔嘉郡主將右手握成小拳頭露出食指,伸到梅呈安麵前,委屈巴巴的說道。
“就是這一根。”
梅呈安抓住她的小手,仔細看了看,食指白白嫩嫩的,指尖也看不出經常被紮的痕跡,心中好笑,看來你練的也不勤嘛,麵上卻是一臉心疼,貼近身子張嘴輕輕吹了一下。
柔嘉郡主的臉當時就紅了,下意識想往回抽手,但是手被梅呈安抓的死死的,抽了兩下見抽不動,隻能任由他握著了。
“呈安哥哥,早就不疼啦,其實不用吹的。”
梅呈安摸了摸食指指尖,一臉認真。
“扔掉!必須扔掉!敢紮我們柔嘉的手,簡直不知死活。”
柔嘉郡主鄭重點頭表示同意。
“就是就是!敢紮我,活的不耐煩了,扔掉!必須扔掉。”
兩人一臉嚴肅的對視在一起,對視了不到三秒兩人就雙雙破功了,撲哧一聲,齊齊笑了起來。
梅呈安不動聲色放在了柔嘉的手,靠在椅背上,笑道。
“沒想到堂堂郡主居然也會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啊。”
柔嘉郡主溫婉一笑。
“彼此彼此,都是跟呈安哥哥學的。”
“哈哈,那這事兒可不能讓你父王知道了,省的他埋怨我把你帶壞了。”
柔嘉郡主調皮的眨眨眼。
“那為了呈安哥哥,我一定會守住這個秘密的。”
梅呈安拎起茶壺給二人續上茶,舉起茶杯。
“那看來我得敬柔嘉妹妹一杯了,謝謝你替我保守秘密。”
柔嘉郡主也舉起了茶杯。
“呈安哥哥你可彆忘了,這個秘密裡可不是隻有呈安哥哥,還有我本人呢,我也不想這事兒傳出去,所以這算是咱們共同的秘密,保密即是為了呈安哥哥,也是為了我自己,呈安哥哥謝我做什麼?”
梅呈安愣了一下,旋即笑道。
“你說的沒錯,那就不為感謝,就當是為了咱們共同的秘密,來。”
兩人輕輕碰了一下杯。
梅呈安將杯中茶水一飲而儘,動作豪邁。
柔嘉郡主就要端莊對了,小口一點一點地喝,也喝完了。
兩人放下茶杯相視一笑,久久不言。
有了這麼個所謂的共同秘密,二人頓感關係親近許多,也隱隱多了一些默契。
梅呈安心裡特彆開心,這不就是他把柔嘉郡主帶到外麵,帶到這裡的目的嗎,一直端著多累啊,梅呈安希望她能更放鬆一些,多展示一下真實的自己,眼下這般正是他所期望的那樣。
想想柔嘉郡主調皮搞怪的可愛模樣,梅呈安就抑製不住心裡的歡喜,甚至情不自禁的聯想到了二人婚後的日子或許會變得很有趣很有趣,這讓他越發的期待了。
……
坐著聊了大半天,梅呈安提議二人去楓葉林裡溜達溜達,柔嘉郡主欣然同意。
二人肩並肩走在中間那條大路,誰也沒說話,默默的欣賞紅色楓葉飛舞的美景。
梅呈安伸手接住了不少飄下來的楓葉,攢的足夠多了,再一把拋向天空,任由楓葉亂砸在二人身上,好在飄落的楓葉還未乾枯,砸到臉上疼是不疼,但還是有一些嚇人的。
嚇得柔嘉郡主花容失色,驚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