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甫隻能一邊悄悄挪動著屁股儘可能的離遠一些,一邊狂擦汗水。
慶帝則是一邊偷瞄,一邊偷笑。
誰知一直等慶帝看完折子,林若甫仍舊不開口,慶帝懶得等了。
一把合上折子,拋磚引玉。
“這個剛才吧,有密報傳進宮裡,說這個範閒,在一石居門前又惹了禍,打了郭家護院。”
林若甫麵若好奇的問。
“哪個郭家?”
“郭攸之啊。”
林若甫晃然。
“哦,原來如此啊。”
說完就不說話了,閉口不談自己對此事的看法。
你不說,我便要你說。
慶帝繼續道。
“這個朝野上下啊,都說範閒粗鄙無理,品行堪憂,林相你怎麼看呢?”
林若甫擦了擦額頭汗水,回道。
“額…這話…恐怕錯了。”
慶帝身子前傾,朝侯公公揮揮手,示意他加大力度。
“哦?怎麼講?”
林相看了一眼火爐,擦擦汗,回道。
“少年熱血,或是一時情急動了手,無傷大雅,臣堅信假以時日,範閒定能展露才華,名動京都。”
慶帝語帶驚詫,看林若甫的眼裡滿是探究。
“你這麼看好範閒?”
林若甫躬身。
“臣,是相信陛下,婉兒與範閒的婚約,是陛下首肯…”
說到這兒話停了,不停不行了,汗要流進眼睛了,林相趕緊擦汗。
慶帝一看再次揮手示意加快速度。
林相無奈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火爐,但又不敢說什麼,繼續接著剛才話說道。
“以陛下的眼光,那怎麼會看錯人呐,嗬嗬嗬,聽說靖王府詩會範閒也會去,臣堅信陛下識人之明,明日範閒定會以文采,名動京都。”
慶帝放下茶杯。
“你這麼一說,朕倒有所期待了。”
林若甫該甩的鍋都甩乾淨了,哪還坐的下去,趕忙起身。
慶帝則是趕緊伸手攔。
“林相坐坐坐。”
林若甫顧不了那麼多了,再坐下去就要被烤熟了。
“陛下,茶喝好了,也歇夠了,臣也該告退了。”
慶帝帶著笑容。
“那…林相就自便吧,送林相。”
侯公公意思意思走了兩步就停下了。
看著林若甫身影朝外走去,慶帝等不及人消失臉就耷拉下來了,等林若甫走過玄關,慶帝吐槽道。
“這個老狐狸!”
侯公公回身看向慶帝。
“陛下,林相話裡的意思是範閒是陛下選的,如若真的是品行不堪,那也是陛下看錯了人,與他無關,便是要退婚,也隻能陛下開口。”
慶帝冷笑一聲。
“嗬嗬,他這是將朕的軍啊。”
慶帝想了想,問侯公公。
“梅呈安現在在何處?”
侯公公答。
“小梅大人自監察院出來將範閒送回範府,現下已經回了家。”
“宣他進宮。”
“是。”
……
梅呈安回到梅府小院直接回了房間,前麵吃了不少瓜,精神一直處於興奮狀態,這一放鬆下來就感覺有些疲憊,躺床上很快便睡著了。
誰知剛睡著沒多久,就被紅薯搖醒了。
“少爺醒醒,宮裡侯公公來了,在院外侯著呢。”
梅呈安一臉困意,聽見侯公公三個字反應了好一會兒,強撐著坐了起來。
“侯公公?”
“是。”
“說什麼事兒了嗎?”
紅薯搖搖頭。
“去濕了毛巾,用涼水,我擦擦臉。”
紅薯應聲去了,片刻之後捧著毛巾來了。
梅呈安接過不緊不慢擦了一遍臉,涼意入侵,很快就精神了。
將毛巾遞給紅薯,梅呈安起身出了房間。
“侯公公?什麼風把您吹來了,是陛下有什麼吩咐嗎?”
侯公公等半天了,有些心急。
“哎呦我的小梅大人喲,你可算出來了,陛下召見,快些隨我入宮吧。”
梅呈安愣了一下。
“現在?”
“就是現在,陛下還等著呢。”
梅呈安見他著急也不墨跡了,命青鳥快速牽了馬,與侯公公一路快馬行至皇宮,到了千步廊,二人下馬,步行入宮。
“侯公公,陛下召我何事兒啊,這麼急。”
進了宮門侯公公沒那麼急了。
“老奴也不知道。”
頓了一下,侯公公補充了一句。
<b
r>????“或與範閒有關。”
梅呈安聞言怔了怔,若有所思。
……
禦書房。
梅呈安躬身行禮。
“臣,拜見陛下。”
慶帝坐在榻上,擺擺手,神態祥和。
“起來吧。”
“謝陛下。”
梅呈安站起身子看向慶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