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閒嘁了一聲,還是老實講起了後續。
“之前說到哪兒來著?噢,她突然對我動手,我躲開了,然後我就很生氣的質問她,問她是不是有病,為什麼要莫名其妙對我動手。”
頓了一下,範閒突然變得有些氣憤,拍了一下桌子。
“說到這兒我就不得不跟你吐槽一下了,我這麼生氣是有原因的!今天也不知邪門了還是怎麼滴,像這種沒搞清楚狀況就對我動手的不隻她一個!遇到一個我頂多也就是懵,會不爽,但連續遇到兩個擱誰都得生氣吧!”
梅呈安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吃個瓜還有意外之喜?牽出蘿卜帶出泥,瓜瓜相連了屬於是,語氣帶了興奮。
“除了葉靈兒,還有誰對你動手了?”
範閒道。
“就那個二皇子的護衛啊,叫什麼來著?必…”
梅呈安脫口而出。
“謝必安?”
範閒拍桌。
“對對對,就是他,媽的那人就是個純神經病!”
梅呈安神情有些恍惚,謝必安,老謝,自小時候那次離彆之後,二人就再也沒有見過。
說起來也是有點神奇,二人同在京都,梅呈安也沒少碰到二皇子,但愣是沒跟謝必安打過一次照麵。
時隔多年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沉默寡言的老謝成了範閒口中的神經病,二皇子都跑到柔嘉院子了,沒想到範閒跟謝必安還是交手了。
這事兒,就挺妙的。
梅呈安回過神看向範閒。
“說說,什麼情況。”
範閒害了一聲。
“彆提了,寫完詩我感覺肚子有些不舒服,就去後院上了個茅廁,誰成想出來之後迷路了,我能咋辦,找人問路唄,然後就碰到了二皇子和謝必安,我追上去想問個路,結果還沒等我開口問,那個謝必安就朝我動手了,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病!”
梅呈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不做評價。
“然後呢?”
範閒愣了一下。
“然後?然後就沒啥了,我倆過了兩招,他沒傷到我,還被我反踢了一腳,後麵就被二皇子攔了,沒再動手。”
梅呈安哦了一聲。
“聽起來你也沒吃虧啊。”
範閒不樂意了。
“你這話說的,我沒吃虧那是因為我有實力,換個人沒準兒就嘎了,該說不說,那個謝必安劍還是挺快的!”
梅呈安嗬嗬一笑。
“那是,京都第一快劍,跟你鬨著玩呢?”
範閒不太信。
“就他?還京都第一快劍?你快彆逗了,我感覺也就一般般啊。”
梅呈安笑著擺擺手,懶得跟他掰扯這個,不給他裝逼的機會。
“說回葉靈兒吧,你質問葉靈兒,然後呢?”
範閒思路一瞬間沒調整過來,緩了一會兒才說道。
“說起這個葉靈兒,我也是服了,婉兒都替我跟她解釋了,她就好像是那個單細胞生物一樣,完全沒有腦子,聽都不帶聽,還是要對我出手,她是婉兒朋友,還是個女孩子,我沒辦法呀,我就隻能跑,她就在後麵追…”
梅呈安打斷。
“你先等會兒,說清楚,往哪跑?”
被打斷講述讓範閒很不爽。
“你聽我說下去不就知道了,著什麼急?”
“有道理,你繼續。”
範閒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
“我就跑,她就追,我倆就繞著馬車跑圈…”
梅呈安沒忍住。
“噗,跑圈兒?哈哈哈哈哈。”
範閒無語了。
“你還聽不聽了?”
梅呈安趕緊收斂笑容,伸手示意。
“聽聽聽,不好意思,你繼續。”
範閒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
“然後婉兒就在馬車上一直在安撫她,想讓她停下來彆追了,結果這個葉靈兒跟瘋了一樣,就因為我喊了她幾聲瘋婆子,就徹底記恨上我了,要跟我不死不休,講道理,她不管不顧對我出手我喊她幾句瘋婆子不算過分吧。”
梅呈安笑道。
“不過分!完全不過分!擱我我可能罵的更難聽,明顯是她無理取鬨。”
範閒開心了。
“是吧是吧,我就說不是我的問題,遇上這麼個不可理喻的誰也沒招兒,婉兒無奈隻能讓我先回家,我也無奈啊,隻能按照婉兒的意思先溜了。”
梅呈安好奇。
“那個葉靈兒就這麼放棄不追了?”
範閒聞言有些得意。
“你知道我們繞著馬車跑了多少圈嗎?她的體力哪兒能跟我比啊,我可是從小被五竹叔追著打到大,早練出來了,等我跑走的時候她已經呼哧帶喘的了,哪兒還有力氣追呀。”
居然聽到辣個男人的名字了,梅呈安很難不在意。
“五竹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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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閒愣了一下,回過神臉上帶了笑容。
“哦,我還沒跟你說過呢吧,五竹叔是我娘的仆人,從小就守在我身邊,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五竹叔可是能比肩大宗師的存在喲。”
梅呈安眨了眨眼。
“他人呢?沒跟你一塊回京嗎?”
說起這個範閒有些鬱悶。
“不知道哇,沒跟我一起走,說是先我一步回京,可到現在都沒露過麵兒。”
頓了一下,範閒又釋然的說道。
“我這叔就這樣,老是神出鬼沒的,我都習慣了,隨他去吧,等他想出現的時候自然會現身。”
梅呈安笑道。
“神出鬼沒好像是絕頂高手的標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