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梅呈安道。
“世伯,其實仔細想想,郭少經此禍事倒也未必是件壞事。”
郭攸之愣了一下,問道。
“呈安此言何解?”
梅呈安道。
“堂上的情形想必您都知道了,太子與範閒針鋒相對,陛下對範閒的維護之意顯而易見,這種情形下,郭少的性子您最了解,他參與進去,隻會被人各種利用,作筏子,還不如正好借此禍事抽身漩渦,沉寂下去,靜觀其變,您說呢?”
郭攸之目露思索,其實置身漩渦對於有心參與黨爭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不參與進去又如何能撰取進身之資以及最大的政治利益。
隻是自己兒子這腦子…實在是一言難儘,他根本不知道如何保護自己,話雖難聽,但事實如此,他確實不太適合參與這場冒險。
如此看來,若是兒子能借此次禍事抽身,倒也確實是件好事,自身安全都保證不了,還談什麼收獲不收獲的。
這麼一想,郭攸之原本心中,因兒子挨揍,案子失利累積的鬱悶一掃而空,心情瞬間就好了起來。
郭攸之讚賞的看了一眼梅呈安,道。
“還得是你們年輕人啊,腦子轉的就是快!”
梅呈安笑道。
“其實我這話都多餘說,世伯隻是牽掛郭少暫時沒空細想罷了,得空稍稍一想便能想明白,世伯彆笑我班門弄斧就好。”
郭攸之聞言大笑起來。
“哈哈哈,哪兒的話這是,喝茶喝茶。”
又喝了一杯茶後,梅呈安便起身告辭了,郭攸之命下人給他打包了茶葉,然後親自送他出門。
自郭府出來,梅呈安先是回了一趟家,把帶回來的茶葉交給了紅薯,然後在紅薯的服侍下換上了官服,再度出了梅府直奔鴻臚寺而去。
在京都府看了場熱鬨,又去了一趟郭府,等梅呈安到鴻臚寺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巳時。
梅呈安剛踏進後殿,辛其物蹭的就站了起來,一臉驚喜的說道。
“呈安你終於來了,快跟我講講,京都府那邊是什麼情況。”
“……”
不等梅呈安開口,二樓左側的王寺丞聞聲也站起來探頭往下看了看,看到梅呈安眼睛一亮,然後快速下了樓,接著辛其物的話問道。
“對對對,小梅大人快講講,聽說太子殿下和二皇子靖王世子都到場了,就連宮裡的侯公公都去了,堂上到底是個什麼情形?”
“……”
梅呈安瞥了一眼一臉好奇的辛其物和王寺丞,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
“想知道?”
二人齊齊點頭。
梅呈安看著二人,拿了個架子。
“就讓我站著說?”
辛其物聞言眼球一轉,與王寺丞對視了一眼,一拍腦門兒。
“是是是,站著說不太合適,你看我把這事兒給忘了,來來來。”
說著一吧拽住梅呈安的胳膊把他拉到自己的位置,按著他的肩膀。
“坐坐坐!”
梅呈安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坐了下去,辛其物順勢站到他的身後,給他捏起了肩膀。
“這個力道可以吧呈安。”
梅呈安嗯了一聲。
“再用點力!”
“好嘞。”
辛其物當即加大了力道。
王寺丞也沒閒著,趕忙給他倒了杯茶,端到他的麵前。
“小梅大人先喝口茶潤潤嗓子。”
梅呈安讚賞的看了王寺丞一眼,伸手接過抿了一口,又遞了回去,王寺丞雙手接過輕輕放在案幾上。
辛其物動作不停,偏頭看著梅呈安側臉。
“快給我們講講吧。”
梅呈安勾了勾嘴角,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假裝清嗓子,然後不緊不慢的講起了今日京都府堂上的情形。
“今日堂上吧,是這麼回事…”
……
皇家彆院。
二樓臥房。
林婉兒正端坐在房間裡,同坐在她對麵的李柔嘉飲茶聊天。
李柔嘉一早就來了,他今日來找林婉兒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八卦一下昨日林婉兒和範閒一同從靖王府走後發生了什麼,另一個則是把昨日未來的及傳授的太極拳教給她。
李柔嘉差點兒沒把嘴裡的茶噴出來,咽下去之後趕忙放下茶杯,忍著笑意問林婉兒。
“不是吧表姐,範閒就這麼被你趕走了?”
林婉兒無奈。
“我有什麼辦法,勸不動葉靈兒停下來隻能勸他先走了。”
李柔嘉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噗哈哈哈哈,也太離譜了吧,葉靈兒真就這麼追著範閒跑了大半天啊,什麼仇什麼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