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兒哭笑不得。
“你們想哪兒去了,誰要找你麻煩呀,上次事兒就是個誤會,後來婉兒跟我說了你
們的事,我才知道是我誤會了,雖然對你出手是我不對,但你還罵我瘋婆子了呢,在我心裡上次的事兒早就一筆勾銷了。”
範閒聞言有些詫異。
“一筆勾銷?”
葉靈兒笑著點點頭。
“一筆勾銷了,你這次來,是來見婉兒的嗎?怎麼不進去?”
範閒臉色好了很多。
“害,已經去過了,不過發生了一點兒意外,我隻能下次再來了。”
葉靈兒愣了一下。
“意外?”
範閒點了點頭。
“婉兒的二哥也來了,我跟他…發生了一些衝突,所以就…我就不跟你解釋了,反正待會兒你進去就知道了,內什麼,麻煩你幫我多安撫一下婉兒,今日她受驚了。”
葉靈兒雖然有一肚子疑問,但還是點了點頭。
“行,這事兒交給我,你放心吧。”
範閒擺了擺手。
“那就改日再見。”
說罷範閒關上了車窗。
待範若若進了車廂後,藤梓荊收了馬凳,架上馬車朝前行進起來。
葉靈兒坐在馬上,目送範家馬車離去,看了一眼皇家彆院,駕馬前行,在門口一側下了馬,將馬繩套在拴馬樁上之後,起身朝大門走去。
……
長信宮。
長公主和太子依舊在進行著剛才那盤棋局,從中央攻殺,變成了局部纏鬥,殺得難分難解,單從局麵看雙方各有優劣,最終誰勝誰負難說的很。
二人剛開始還有空閒交流,如今確實紛紛閉口不言了,全神貫注在棋局之中。
這不,就連傳信的侍女跪倒在長公主身邊了,她都未曾察覺。
侍女小心翼翼的開口提醒。
“殿下,皇家彆院又有傳信。”
長公主聞言皺了皺眉,剛提起來的棋子頓了一下,又扔了回去。
太子也停了下來,喝起了茶。
長公主接過紙條看了起來,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太子抿茶的動作一頓,往下放了放茶杯。
“怎麼了姑姑,表妹那裡是又發生什麼事了嗎?”
長公主看了他一眼,將紙條朝他一遞。
“太子還是自己看看吧。”
太子愣了一下,長公主很少讓他親自過目傳信內容的,這次一反常態,此事莫非…與他還有關係?
太子將茶杯放到桌子上,接過紙條看了起來,看著看著臉就黑了。
林拱被打了,還是被近乎羞辱的打了,不,就是羞辱!無論是自認是林拱的爹,還是把他臉扇腫,抑或是用腳踩他的臉,都是赤裸裸的羞辱!
而林拱,是他的門人!
前後郭寶坤,後有林拱,這個範閒,是真沒把他這個太子放在眼裡啊!
若說之前都是迫於長公主的壓力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對範閒下手,那這次,太子是發自內心的動了殺機。
長公主想笑,想哈哈大笑,可惜太子麵前,著實不便,這個範閒呀,總能給她一些意外驚喜,這次意外衝突更是幫了他大忙了。
太子非常不爽的將紙條丟到了桌上。
長公主強行抑製住瘋狂上揚的嘴角,說道。
“天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範閒對林拱下手,這便是他的取死之道。”
太子哼了一聲。
“他死定了,不說我們,就是林相也不會放過他!”
長公主道。
“林相那邊會不會出手還猶未可知,太子這邊切莫放鬆警惕,還是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了,還是自己的計劃更安心一些。”
太子驚訝。
“我明白姑姑的意思,我這邊會儘快製定好計劃的,隻是,姑姑說林相會不會動手還猶未可知是什麼意思?範閒這麼侮辱相府公子,那是在結結實實的打他的臉啊,林相這都能忍嗎?”
長公主笑道。
“以他的城府,沒人能猜到他在想什麼,若是他覺得這事兒不值一提不想對範閒下手或者想動手但是時機不到,彆說打臉他了,就是讓他唾麵自乾,他都能忍的下。”
太子想了想,吐了口氣。
“也是,畢竟是屹立朝堂幾十年的堂堂宰執,林相的眼界和心胸遠非常人能比,仔細想想倒還真有姑姑說的那種可能。”
長公主聞言笑了笑,林若甫心胸寬廣?好笑,太可笑了!他比誰都小心眼!睚眥必報的那種!
陛下一直對他頗為忌憚,早就想對付他了,在他還沒搞清楚陛下和範閒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陛下把範閒叫來京都的真實目的之前,這種老狐狸是絕跡不會輕易動手的,他害怕被陛下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