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知道了時間地點,一天時間,預測你的你的行進路線,選擇合適的埋伏地點,做好相應的布置那不是跟喝水一樣簡單嗎?”
“……”
範閒一臉尷尬。
“咳咳,邀請不是臨時的這點兒確實被我忽略了。”
轉念一想。
“那也不對啊,時間地點不是隻有我跟二皇子知道嘛,我不會向外透露,二皇子就更不會向太子透露了呀,那不還是相當於未知嘛。”
梅呈安道。
“除非二皇子直接邀請你去他的王府,否則,這件事一定還有第三個人知道,哦不,第四個。”
範閒皺眉思索一番。
“你是說傳信的?哦對,他也算個知情者,那也才三個呀,第四個…茶館老板?額…舉個例子,就是他請客那個地方的老板,你想說的是這個吧。”
梅呈安打了個響指。
“賓果。”
範閒嘶了一聲。
“我想想我想想。”
梅呈安也不打擾,自顧自的喝起了茶。
片刻之後,範閒開口。
“還是不對,太子得提前知道二皇子要請客,才會想著去找傳信的或者老板打聽消息啊,總不能恰好這兩個人裡有太子的人吧。”
梅呈安想了想道。
“好,假設二皇子的邀約地點是飯店,你是飯店老板,你收到信兒以後會怎麼做?”
範閒不假思索。
“當然會提前吩咐下…明白了,知道的人可能還會有第五個第六個等等,知道的人多了,那消息泄露出去的可能性將會指數級往上翻倍。”
梅呈安道。
“你之前說太子在二皇子的宴席上動手哪兒哪兒都合適,就是難度太高,成功率太低,那要是換成在你去赴二皇子約的路上呢?那他想要達到的效果反而更好了,也不牽強了,而且難度大幅度下降,成功率大幅度提升。”
“嘶~你這麼一說…這還真他娘的是個好主意!”
範閒猛的抬頭。
“說的我都想嘎了你了…我怕你做叛忍!”
“……”
梅呈安翻了個白眼。
“滾。”
範閒嘿嘿一笑。
“那總結一下…嘿,不總結不知道,一總結嚇一跳,合著可能性全集中在我之前不以為意的路上唄!”
梅呈安斜了他一眼。
“你以為呢?古往今來,路上刺殺率始終高居不下你當都是空穴來風啊。”
範閒嘴角一抽。
“可以了,臉都被抽腫了,你就彆再騎臉輸出了。”
梅呈安切了一聲,伸手拿了個橘子剝了起來。
範閒在腦海大致複盤了一下二人頭腦風暴的結論,開口道。
“行吧,回去我就跟我爹說讓他多給我派點護衛,還必須得是高手,帶這麼多人出門是不是顯得我有點慫啊,哎,要是我五竹叔在就好了。”
皮已經剝開了,梅呈安掰下一瓣塞進嘴裡,隨口問道。
“你五竹叔還沒露麵啊。”
範閒歎了口氣。
“沒有唄,也不知道他上哪兒溜達去了,死活就是不現身。”
停頓片刻,範閒看向梅呈安。
“誒,不摻假啊,我突然感覺有點虛怎麼辦,太子前幾次對我動手都失敗了,正生氣呢,我這又是打人家小弟,又是在堂上貼臉質問,如今又打了人家一個更大的小弟,太子這會兒估計都恨死我了吧,這麼久也不動手,總感覺他在憋大招。”
梅呈安認同的點了點頭。
“衝動一時爽,事後火葬場,你死的不冤,哥們兒會把你當反麵教材引以為戒的。”
“靠!”
範閒朝梅呈安比劃了兩個中指,白眼翻向天際。
“我謝謝你昂。”
梅呈安塞一瓣橘子,無視他的中指和白眼,擺擺手道。
“客氣啥呀,都哥們兒。”
……
這邊林拱被林若甫叫到書房狠狠的責罵了一頓,心中正暗暗發誓要在不久的將來,要讓範閒付出生命的代價的時候,二皇子那邊也收到了消息。
二皇子府。
“範閒把林拱也給打了?”
二皇子抬頭驚訝的看著謝必安,眼睛亮晶晶的。
謝必安道。
“是,就是上午發生的事兒,那範閒實在囂張了些,不知道使了什麼陰謀詭計,居然讓林拱反抗不得,他對林拱在言語和行動上極儘侮辱。”
二皇子笑了笑。
“嗬嗬,不是什麼陰謀詭計,範閒師從費介,用毒本就是他的看家本事,倒是沒想到他在婉兒的院裡居然會如此動怒,這裡麵肯定還有彆的原因。”
謝必安道。
“咱們的人聽到了一絲原委,好像是長公主殿下的人先假傳郡主命令要把範閒請走,隨後林拱趕到,直接對範閒出了手
,然後就發生後麵的事兒了。”
二皇子恍然,一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