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林拱你是不是瘋了?兩個底細你都沒搞清楚的人,你居然讓她們全程參與?”
“我就納悶兒了!你手底下是沒人嗎?連個心腹都找不出來嗎?沒人你來找我借啊!就非得用兩個不知根底的人?”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啊?”
被太子劈頭蓋臉一頓罵,林拱臉上險些掛不住,除了親爹林相,他還從沒被人這麼罵過。
“殿下根本不了解具體情況!那兩個人雖然不是我的人,但是…總之應該沒問題。”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們出賣我了,監察院知道了我的謀劃又能怎麼樣呢?行動又沒開始!什麼都還沒發生呢他們能奈我何?”
“範閒辱我我想殺他合情合理!又不會牽連到殿下,殿下至於生這麼大氣嗎?”
“至,於,嗎?”
太子氣急反笑。
“你以為我生氣是因為擔心此事壞我名聲?我與範閒的衝突都人儘皆知了,還要什麼名聲?我生氣還不是因為在擔心你嗎?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閒事咯,是嗎林拱?”
林拱怒氣來的快去的也快,說完他就後悔了,如今又被太子一頓嘲諷,臉被臊的通紅。
太子好心替他著想,他反倒衝太子發了一頓脾氣,確實有些不識好歹了!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發錯脾氣,林拱滿臉通紅的趕緊服軟。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一時接受不了不了計劃突然夭折,所以脾氣急躁了些,殿下也知道,我就是個急性子,一時心急口不擇言,說錯了話惹怒了殿下,那都是無心之語,還請殿下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見林拱態度誠懇的道歉,主動遞上了台階,太子臉色好了很多,果斷就下了台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行,這事兒翻篇兒,不提了,說回案子的事兒,情況未必有你想的那麼樂觀,軍械的事兒你這邊就不好解釋,怎麼搞來的我就不問你了,回去趕緊把手尾收拾乾淨,千萬不能給監察院留下把柄和口實。”
林拱愣了一下,軍械?什麼軍械?噢,應該是長公主做的其他準備,長公主心狠手辣應該不用自己提醒吧,不,畢竟隻是一場,回頭還是傳信提醒一下吧。
想著林拱點了點頭。
肯聽勸就好,太子放心了不少,隻要提前把手尾收拾乾淨了,那應該就沒什麼大事了。
要緊事兒說完,太子才有閒情逸致問林拱自己好奇的問題。
“對了,有個問題我沒想明白,你把那程巨樹綁來,是打算怎麼驅使他呢?”
林拱下意識答道。
“令牌…”
剛說倆字兒,林拱聲音戛然而止,愣在原地。
“令牌?什麼令牌,他師門的嗎?”
太子好奇的問道。
林拱沒有回答,表情陰晴不定的陷入思緒中了。
糟了,把這事兒忘了,取令牌的時候那倆劍客也在場,令牌也交給她倆了,如今恐怕已經在監察院手中了,那司理理若是真如自己猜測是北齊暗探,那這事兒就麻煩了。
都怪林敬言那廝,一直說什麼感覺不對勁,有不詳的預感,這下好了,真被他那張烏鴉嘴言中了!
隻能寄希望於長公主的人嘴夠嚴了。
不行,那太蠢了,救人就算了,太麻煩,得趕緊滅口。
太子見林拱不但不答,表情還這般凝重,心裡咯噔一聲,這令牌莫非還有其他牽扯?
林拱回過神後趕忙道。
“殿下可有辦法講那兩個人從監察院地牢滅口?”
太子愣了一下,臉沉了下去。
“到底怎麼回事?那令牌到底牽扯到什麼了?軍械的事兒都不曾讓你動容,怎麼一提到令牌你就想著滅口了?”
林拱著急道。
“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殿下先說有沒有辦法把口滅了!”
太子沒好氣的說道。
“沒有!一般的衙門我還能想想辦法,但那是監察院,皇室子弟不得插手你不知道嗎?”
林拱腹誹,裝什麼裝呀,不讓你插手你就真不插了?不插手你怎麼得的監察院消息。
指望不上太子,隻能回頭兒問問長公主。
太子追問。
“到底什麼情況啊?你倒是說啊。”
林拱無奈,就把司理理的事情掐頭去尾講了講。
太子聽完沉默了良久。
“你先出去躲兩天吧,我再想想辦法。”
林拱不想走。
“有這個必要嗎?我與她素不相識。隻是找他要了塊令牌而已。”
太子道,語氣平淡的可怕。
“你說呢?值此敏感時期,與敵國暗探勾結密謀殺害我慶國才子的罪名你擔的起嗎?”
與敵國暗探勾結的是長公主,跟我有什麼關係?可惜這話不好說出口。
林拱光棍的說道。
“反正我不走,大不了我去監察院把事情說清楚就是,我隻是單純想報複範閒,報當初他辱我之仇
,壓根兒不存在什麼勾結。”
太子嗤笑一聲。
“勾不勾結這事兒你說了算嗎?你把監察院的人都當成善男信女了是不是,沒船他們都能鑿出三斤釘,更彆提很多事都說不清楚的你了。”
林拱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