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閒愣了一下。
“有這個必要嗎?你直接說就是,這裡又沒彆人。”
司理理道。
“那我不說了。”
“好好好,哎,真是麻煩!”
範閒嘟囔一句湊了過去。
……
地牢外。
梅呈安、言若海、朱格三人並排站在一起看著眼前被壓著的王啟年分外無語。
王啟年看到梅呈安安然無恙的那一刻就已經把心放肚子裡了,此刻隻是一臉搞不清楚狀況的模樣的看著三人。
“朱大人,言大人,小梅大人,沒想到幾位大人都在啊,這這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
梅呈安暗笑,這廝裝的還挺像那麼回事。
朱格看著他。
“是不是誤會先放一邊,這麼晚了,你來監察院做什麼?”
王啟年害了一聲。
“不瞞幾位大人呐,我回來,那是取東西來了!沒想到剛一進院兒就被抓了,看這情況。院裡莫非有什麼緊急情況?”
朱格懶得跟他解釋,直接問道。
“你取什麼東西?”
王啟年道。
“啟稟大人,我那屋的案幾上呀,有基本批注行文,那裡邊啊…”
說著左右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有我藏的銀票!”
朱格覺得稀奇。
“行文裡夾銀票?”
王啟年解釋道。
“大人有所不知!賤內對王某,那搜身搜的是非常細密,所以…”
說著王啟年無奈一笑。
“王某隻能是另辟蹊徑了。”
目前這理由聽著還算合理,但是真是假還有待確認,朱格不再多言,直接吩咐手下。
“去他屋裡找找。”
一名密探應聲離去。
麵對三人探究的目光,不,梅呈安是好笑的目光,王啟年麵不改色,笑著打哈哈。
“你瞧瞧,這是鬨的,哎…”
……
地牢內。
聽完人名的範閒瞳孔猛然放大,實在是這人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猛的站起身來後退一步,範閒眼中驚疑不定。
林拱?怎麼會是他呢?
之所以沒懷疑司理理瞎說,實在是林拱實在是太符合凶手畫像了。
首先,其本身就與自己結了仇,又是太子門下,動機有了。
其次,慶國第一首輔林若甫的公子,堪稱位高權重,完全有能力攢這麼一個局。
最後,林拱昨日突然出城了,現在想想…這他娘的是提前跑路啊!
隻是,這個林拱不是對婉兒極其疼愛嗎?布局殺自己難道他就沒考慮過婉兒的感受嗎?
話說回來自己是不是也該考慮婉兒感受呀,難不成要替林拱掩飾罪行?不行啊,這事兒太大了,又是私售軍械,又是與敵國暗探,不,高層勾結,自己可扛不住,而且自己心裡那關也過不去,但若是就此揭發,那婉兒那邊…
艸!狗日的林拱,儘會給老子出難題!
範閒在牢籠中來回踱步,想半天也沒想明白自己該何去何從,於是決定暫時按下不表,等事後想清楚再說。
想罷範閒看向司理理。
“我今天審你的真相,以及那人脅迫你的事跟任何人都不要說,要是有人問你我與你聊了什麼…”
範閒想了想道。
“京都應該還有不少你們的人吧,你給我一份名單,到時候你就說這名單上的名字。”
司理理皺眉。
範閒哎呀一聲
“這是在救你的命呀大姐,這時候還猶豫什麼,你不說其餘那九人就不說了嗎?”
司理理抬頭看向他。
“你掩藏這一切,是要保那個人嗎?”
範閒頓了一下。
“這些你彆管,你隻需要知道,如今這座城裡,願意保你性命的就隻有我一個人了。”
司理理盯著範閒的眼睛看了良久,終於點了點頭。
“好!”
……
地牢外。
密探將搜查到的行文遞給朱格,朱格果真在裡麵翻出五十兩銀票。
“誒,這銀票就是我的!”
王啟年主動開口。
言若海看著王啟年笑了笑,從朱格手中接過銀票看了一眼,而後向梅呈安也展示了一下,本想隻給梅呈安看一眼後就還給王啟年。
沒成想梅呈安從言若海手中拿過銀票,看了一眼後疊起來直接塞進了自己的懷中。
朱格:“……”
言若海:“……”
王啟年:“……”
“額,小梅大人,那錢…是我的!”
梅呈安笑道。
“現在是我的!記住啊,你還欠我五十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