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什麼…哦,害,你是昨晚趕回來的呀,叔你這回答的太言簡意賅了,搞得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那你…誒?不對呀,叔你既然昨晚就趕回來了,那怎麼今天晚上才來見我,被彆的事情耽擱了?”
五竹道。
“昨晚我見過你了,隻不過當時你身邊有人,我就沒現身!”
“見過我了?我身邊有人?”
範閒回憶了一下,恍然道。
“噢,叔你說的是我剛從監察院之後的那段時間是吧,跟我一塊的那人叫梅呈安,是我…特彆要好的朋友,無話不談的那種,我還跟他提過你呢。”
五竹道。
“我聽到了你們的對話,你很信任他。”
範閒點頭道。
“我信任的除了五竹叔和老師,他也算一個。”
五竹並不多言。
“你信任他就好。”
範閒笑道。
“改天介紹你們認識。”
“好。”
說罷五竹站了起來,同範閒說道。
“今天先這樣,儘快找到太平彆院,這些日子,我會在京都。”
範閒也跟著站了起來。
“叔你不住我這裡嗎?”
五竹果斷拒絕。
“不住!”
說罷轉身就走。
範閒看著他的背影問了一句。
“那你住哪兒呀,有消息了我怎麼找你?”
五竹頭也不會的說了句。
“我會來找你。”
說罷一個閃身五竹便消失在了範閒眼前。
……
梅呈安用過晚飯,在院子裡好生溜達了一會兒才感覺肚子沒那麼撐了。
又賞了一會兒月光後便早早洗漱上床休息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用過早飯之後,梅呈安換上官服坐上馬車便去鴻臚寺上班去了。
與此同時。
範府。
用過早飯後,範建把範閒叫到了書房。
範閒剛關上書房房門,就被範建的一句話砸懵了。
“林拱死了。”
範閒確實有點懵,極度驚訝。
“您說什麼?誰死了?”
範建看著他道。
“林拱!監察院發現的,昨天死在郊外的偏僻莊園裡,殺他的人或是劍術高手。”
“……”
範閒很難說的明白自己此時的情緒,實在是有些複雜,他是說過想讓林拱死,但那隻是說說而已,萬萬沒想到真的應驗了。
就…很難評!
範建突然問道。
“你在想什麼?”
範閒回過神,答道。
“沒什麼,就是感覺怪怪的,我這前天晚上剛從司理理口中問出布局殺我的幕後真凶是林拱,沒想到他昨日就死了,這…不能是衝我來的吧?”
範建有些詫異。
“你是這麼想的?”
範閒愣了一下。
“啊,我這麼想有什麼問題嗎?”
範建沒有回答,奇怪的打量他兩眼後突然問了一句。
“五竹是不是回京了?”
先前都是他真實反應,這次是裝的。
隻見他一臉迷茫。
“自從澹州一彆後,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您突然提五竹叔做什…”
說著範閒突然瞪大眼睛,假迷茫但是真驚訝。
“我去!您不會懷疑是我讓五竹叔殺的林拱吧?”
範建仔細打量著範閒的眼睛,感覺他的反應不似作偽,這才徹底放下心,鬆了口氣道。
“沒懷疑你,我就是隨口一問,行了,沒事了,你去吧。”
“……”
錘子隨口一問!您這擺明就是懷疑我了!
他算是明白什麼叫做,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了,這關我屁事啊,就離譜!
範閒著實有些無語,轉身剛走兩步,忽然想起了五竹交代的事兒,又停下了腳步,回身問道。
“您知道太平彆院嗎?”
剛坐下的範建聞言目光一稟,抬眼看向範閒。
“你問這個做什麼?”
範閒哦了一聲。
“我聽說,那兒是我娘當年的住處!”
“是!”
“我想故地重遊,緬懷憑吊。”
範建斷然拒絕。
“不能去!”
範閒愣了一下。
“為什麼?”
“我說過,你娘的身份不能讓人知道!”
範閒想了想。
“那我隻遠遠看一看總行了吧。”
“不行!”
“……”
範閒一臉鬱悶的出了書房,早已守在門外的範若若湊了上來,神神秘秘的小聲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