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估計也是他剛想起來的,他說我娘生前留下的東西好多都在宮裡太後的手中。
鑰匙八成也在她手裡,嘖,說起這個我就頭疼,想找到鑰匙就隻能找機會探一探皇宮了。
更糟糕的是,那個疑似宮中大宗師的洪四庠就守在太後身邊。
本來就是超高難度了,如今更是雪上加霜,直接晉級為地獄難度,難頂!”
梅呈安笑嗬嗬的說道。
“有什麼難頂的,把你們之前那套操作照搬過去不就好了。
讓你五竹叔吸引那老太監注意拖住他,你進宮去偷鑰匙,這不so?easy嘛。”
“……”
範閒有些無語。
“你跟我五竹叔的想法一毛一樣,關鍵是你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宮裡可不隻有大宗師啊,那個九品箭手燕小乙也在呢。
五竹叔不把他放在眼裡也就算了,他有那個實力,你憑什麼呀?你又不是大宗師。”
梅呈安一攤手道。
“是你去又不是我去,我為什麼要把他放在眼裡。”
“靠!”
範閒一腦袋黑線的衝梅呈安豎起一根中指。
“哥們兒的命不是命是吧。”
梅呈安嗬嗬一笑。
“開玩笑的,其實是對你有信心,放心吧,你一定沒問題,打小兒我就看你行!”
範閒嘁了一聲,翻了個白眼。
“我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
說著他自顧自的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罷捧著茶杯正色道。
“除了太平彆院的事兒,今日踏春也出了意外。”
梅呈安聞言挑了挑眉。
“哦?說來聽聽。”
範閒也不賣關子,把他自太平彆院回到露營地後了解的經曆的事全部講了一遍。
梅呈安聽的津津有味,雖然他對這段劇情了如指掌,但這麼精彩的經曆從本人口中講出來又是另一番意趣。
聽罷梅呈安笑道。
“你這一天的經曆可真夠豐富多彩的。”
範閒歎了口氣。
“誰說不是呢,我也沒想到林相居然還沒放棄對我的懷疑。
也正因此,他想著最後試探我一波,這才引出了後麵這一係列變故。
好在今日之後,他應該是徹底消除對我的猜疑了,多少也算點兒收獲。
至於太子和老二,我之前想過他們倆會針鋒相對,但沒想到會激烈到這種程度。
我們前腳進了屋子,後腳老二就聞著味兒過來了,幾十個人呀,就這麼被謝必安分分鐘殺了個乾淨,血流了一地,媽耶,殺性重的一匹。
最讓我感覺到離譜的是,太子居然跟我說他與我之間從未有過不解之仇。
說我有才名,他也惜才,要與我攜手同行。
媽耶,他這是拉攏我呀,你敢信嗎?”
梅呈安道。
“有什麼不敢信的,你現在不單單是你自己了,你還是林相選擇的未來繼承人。
他可是第一權相,門生故就遍布朝野,如此龐大的政治利益集團,太子心動也正常呀。
老二不也是擔心這一點才趕緊趕過去搞破壞嘛。”
範閒道。
“是,這一點你說的沒毛病,我也知道在利益的驅使下即便有再大的仇恨也可以握手言和。
關鍵是他說與我沒有不解之仇啊,這句話你不覺得特彆奇怪嗎?
遠的不說,澹州刺殺,自我入京之後三番五次針對我,近一點的就是林拱布局相殺我。
這一樁樁一件件,他跟我說沒有不解之仇?這還真是給我整不會了。
他要是為了利益裝傻充愣也就罷了,關鍵是他說的太坦然了,坦然到讓我覺得他這話是發自內心說的!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就不對勁了呀,難不成咱們之前一直懷疑的對象搞錯了?
最要緊的是,不是他,能是誰呢?”
梅呈安靜靜的聽完,喝了口茶後道。
“那就從頭捋一捋,然後再排除一下,結果不就出來了嘛。
首先,通過範州刺殺一事,咱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幕後之人是皇室中人。
因為隻有皇室中人才能做到在監察院假傳密令,這點你沒異議吧。”
範閒搖搖頭。
“沒。”
梅呈安繼續說道。
“那麼好,皇室中人,而且還看你不爽的人多嗎?”
範閒想了想道。
“還真不少,據說後宮對都我多有不滿,我知道的就有倆,一個太後,一個長公主。
另外就是太子了,老二對我一直還蠻欣賞的。”
梅呈安點點頭。
“太後對你不喜是因為你的名聲差,跟你沒有直接利益衝突,所以她可以直接排除掉。
那麼就剩太子和長公主了,要是不是太子的話,那就隻剩…”
範閒直接接過話茬兒。
“長公主?她?不能吧,她一個深宮婦人,又是婉兒的生母,她…”
……
第二章要稍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