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行啊,明兒一早你去幫我換了吧。”
一聽梅呈安好像把他玩笑話當真了,王啟年立馬慫了。
“彆彆彆,我就那麼一說,您可彆當真,這節骨眼上,招惹個貪圖享受的非議值不當。”
梅呈安嘁了一聲,瞥他一眼。
“瞅你那膽兒吧,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
王啟年蹭的坐起來,瞪大眼睛看向梅呈安。
“不是,您不會真打算換吧,冷靜啊少爺。”
“嘶~彆喊,逗你的。”
說著梅呈安嫌棄的看他一眼。
“這不是你起的頭兒嘛,我奉陪了,怎麼反而你先慫了,敢說不敢做,我鄙視你。”
王啟年鬆了一口氣,嘿嘿笑道。
“能被少爺鄙視,是我的榮幸。”
“……”
梅呈安無語的搖搖頭。
“監察院今兒有什麼消息?”
說起正事兒王啟年就正經多了。
“近幾日朱大人一直在查秘密集會那事,不過消息都彙集在他那裡,他又秘而不宣,所以具體查得怎麼樣了目前還不得而知。”
梅呈安望著天空,也不看他。
“嗯,還有嗎?”
“朱大人今日將一處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保護莊墨韓了。”
梅呈安聞言愣了一下。
“傾巢而出了?莊墨韓?保護他做什麼?”
王啟年搖搖頭。
“不知道,是不是跟秘密集會的事有關聯,那些人一直想著破壞此次談判,莫非…”
說著王啟年眼睛一亮。
“是了,如果能殺了行走於人世間的活聖人莊墨韓…
那此次談判一定會無疾而終,必會再起戰火!隻需殺一人便可達成目的,妙啊!
所以朱大人才會如此慎重,把所有人都派出去了。”
梅呈安一直沒說話,隨著王啟年的靈光一閃他也好像想起這段劇情了。
今兒個,好像是監察院鏟除異己的日子呀。
……
監察院不遠處一處僻靜的院子。
白日裡與朱格不歡而散的言若海此時換成了一身黑袍,正在與房間內一眾人秘密議事。
“院裡都知道,要在挑戰火,隻有刺殺莊墨韓。”
圍攏而坐的其中一人道。
“可是,院長已經派一處的人去保護莊墨韓了。”
站在人群中央的言若海道。
“是,一處的朱格已經傾巢而出,三處的費介不在京都,其他各處的強勢戰力,也已被我分彆調離,今日監察院內在職的都是我們的人。”
還是方才那人。
“那也不足以強殺莊墨韓呐。”
言若海並未立即應答,而是默默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調整下坐姿後才淡然開口。
“莊墨韓是幌子,我們要殺的,是陳萍萍!”
“什麼???”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言若海淡然自若的繼續說道。
“你們都清楚,院裡真正阻撓我等再起戰火的,始終是陳萍萍。”
“他若一死,監察院就會掌控在我等忠黨的手中,到時候激勵陛下,一舉攻滅北齊,豈不是易如反掌!”
“他也是人,我費儘心機造成今日局麵,今日不殺,再沒機會了。”
“殺了陳萍萍,大權儘歸你我,事已至此,我們已彆無退路,動手吧!”
圍坐的眾人表情由最開始的驚疑,漸漸變得沉默且猶豫不定,又隨著言若海的最後一句話而變得堅定不移!
直觀一點就是。
一開始,殺陳萍萍?
緊接著,殺陳萍萍…
到最後,殺陳萍萍!
……
梅呈安偏著腦袋表情怪異的看著身前的影子。
“有人要殺陳萍萍?那你還瞎溜達什麼玩意兒,嫌他死的不夠快是吧,快回去守著他吧。”
“……”
影子有些納悶。
“不是,陳萍萍往日裡對你也不錯,聽聞有人要殺他,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梅呈安一攤手。
“你都不擔心,還有時間在外麵瞎跑,我有什麼可擔心的,我說,這個試探方式誰想的,不能是陳萍萍吧,漏洞百出啊。”
“……”
影子一腦袋黑線,握了握拳頭,又被那個瘸子說中了。
陳萍萍的原話是,範閒涉世未深還有可能,梅呈安那小子可不好騙,小心彆玩砸咯。
深呼吸了一口氣,影子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