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信不但肉眼仔細端詳,連心靈意識也已經彌漫開來,第一時間感覺這牢獄空間像是一種禁製。
但仔細查探後,顯然又不是。
不是禁製,不是陣法,似乎是一種無比特殊的手段。
“先強行破開試試……”蘇信一翻手,紫血神劍出現在他的手中。
就在這牢獄空間內,他開始施展劍術,嘗試正麵破解起來。
可僅僅片刻後,蘇信便停下了手中動作。
“這牢獄,非同一般!”
“就憑我現在的實力,想要強行破開根本不可能,就算我的劍術威能再強百倍、千倍也絕對不可能破開。”
蘇信緊皺著眉頭,已經明白,想要強行破開這牢獄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必須要找到方法,找到竅門。
蘇信收回神劍,深吸了口氣後,便直接坐下,開始仔仔細細觀察起麵前的牢獄空間來。
他有感覺,想要從這牢獄當中真正走出去,他首先必須對這牢獄有足夠的了解。
而陷入這牢獄空間內,蘇信雖然心底也有些惶恐,但依舊還保持著足夠的冷靜。
從小他就懂得一個道理,在任何情形下,都需要保持絕對冷靜,如此才能得到最佳的判斷,從而找到一絲生機。
時間緩緩流逝。
九聖山內,雖然距離對蘇信的那場追殺,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可那次鬨出的動靜實在太大,到現在很多人都還在議論著此事。
“那蘇信,真是可惜了,明明有著匪夷所思的天賦,隻要能成長起來,有很大可能成為我九聖山第七位山主的,可現在……”
“聽說天神宮為了殺他,足足派了四大實力強橫的尊者,連幽影尊者都親自出手了,最後雖然逼得蘇信闖入了湖心深淵,可那四位尊者裡邊,焚火尊者、九戰尊者都被蘇信弄死了,那血刀王據說也無比淒慘,兩條腿都沒了。”
“這算什麼?第六山主那才是真的狠,一人一劍直接殺入天神宮老巢,壓的對方三大宮主都抬不起頭來,最後那三大宮主全部被他重創,連超脫強者也被他當場斬殺了四位,這才是真正的可怕!”
“原本我九聖山還想狠狠報複天神宮的,可光是第六山主一人,就殺的天神宮哭爹喊娘了,聽說那位紫沉宮主手掌都被第六山主給斬斷了。”
“第六山主,實在太強了,明明才成為山主沒多久,可他的實力,竟然比天神宮那三位宮主強出那麼多,我九聖山六位山主裡邊,恐怕除了第一山主外,就屬第六山主實力最強了。”
眾人議論紛紛。
一方麵是為蘇信這位絕世天才的死,感到惋惜。
另一方麵,則是為第六山主的恐怖實力,而感到震撼。
而在露天廣場的其中一個角落,兩道人影麵對麵坐在一起。
“司徒伯雷,如今那蘇信已經死去,你司徒家可以放心對付蘇家了。”柳崇親抿了一口酒,笑著說道。
“我知道。”
坐在柳崇對麵的,正是司徒家的那位不久前才突破達到涅槃境的家主司徒伯雷,他突破到涅槃境後不久,也進入了九聖山,當然隻是最普通的外圍成員。
“蘇信!”
一聽到這個名字,司徒伯雷目中便湧蕩著無儘的怨恨與殺意。
“殺我家老祖,就算你已經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司徒伯雷目光冰冷。
他已經想好,接下來,要如何去對付蘇家了。
之前,有蘇信在,沒人敢侵犯蘇家絲毫。
可現在蘇信一死,那就完全不同了。
“我要蘇家滿門,都替我家老祖陪葬!”司徒伯雷惡狠狠想著。
與此同時,在天焱皇朝,齊王府,那昏暗的房間內。
“蘇信,竟然死了?”
那留著八字胡的齊王,抬起頭來,手中正在畫畫的筆,也已經停下。
“可惜,可惜了。”
齊王輕輕搖頭,雖然他之前曾派出‘九煞’暗殺過蘇信,可這並不能改變他對蘇信的欣賞。
相反,他還頗為期待蘇信成長,他還很想知道,蘇信最後到底能走到哪一步的。
但現在……
“王爺,蘇信一死,九聖山的那位就傳訊過來,說要我們配合司徒家一起對蘇家出手。”站在前方的灰衣老者說道。
“那柳崇,還真是鐵了心要滅掉蘇家啊。”齊王笑著,“罷了,既然那蘇信都已經死了,這蘇家在不在,都無關緊要了,就答應他吧。”
“不過要記住,彆太明目張膽了,那蘇信好歹是九聖山第六山主的弟子,他剛死,我們就明目張膽去對付其家族的話,那位第六山主恐怕不會坐視不理。”
“而且,聽說當初那蘇家老祖跟九聖山某位大人物也有一定關係,還是得小心一些的。”
“屬下明白。”灰衣老者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了。
灰衣老者走後,這齊王卻是邪魅一笑,“第六山主……剛成為山主不到百年,竟能一己之力力壓天神宮三大宮主,甚至連第一宮主親自出手,都無可奈何,這等能耐,倒是有點意思!”
“看來,得讓那邊的人,多關注關注這位第六山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