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信,很重情。
特彆是自己身邊的親人與好友……
而武嶽主宰,自蘇信來到道盟擔任道師,這三萬年來,是除了自己妻子阿七之外,與他接觸、交流最多的,蘇信一直通過鑽研大量劍術、秘法,還有陣法、煉器各方麵知識,來不斷充實自己。
在途中一次次難題,都是找武嶽主宰幫忙解答的。
這三萬年接觸下來,他與武嶽主宰之間早就結下了深厚的友情,他心底對武嶽主宰也非常感激,也重視武嶽主宰的這份友情。
如今得知武嶽主宰在第四禁地遭遇危機,他自然會通過一切方式去營救。
“劍一許諾自己的一份人情,請心影宮主務必救下武嶽主宰?”
“他這些年一直待在道盟內,與武嶽主宰接觸最多,看來,他很重視與武嶽主宰之間的這份交情。”
青衣主宰得知消息後,也立馬將此事告知了那位心影宮主。
蘇信的名氣,不管是在九宇聯盟,還是在北巳宇宙群,都大的驚人。
雖說現在這處於神體劫當中,隕落身死的概率會非常大,可萬一僥幸渡過神體劫了?
如果僥幸渡過了,那蘇信的這份人情,價值就太大了。
那位心影宮主得知後,內心也不由振奮,也更加賣力,甚至不惜施展一些禁忌手段用於趕路,隻為更快趕到武嶽主宰被困之地。
時間一天天過去。
“已經過去三天了,而武嶽主宰現在依舊還活著,想來再堅持兩天,應當也不難。”阿七站在蘇信身邊,輕聲說道。
蘇信微微點頭,並未說完,但看他神情,卻無比的凝重與肅然。
他很清楚那位血厲魔主的手段。
那血厲魔主布置的陣法,之所以可怕,是一點點的消磨、削弱對方的力量,等到了一定程度後,再進行必殺一擊,而現在武嶽主宰之所以還能夠抗住,是因為那血厲魔主還沒把握將其殺死,還在繼續消磨的過程當中。
可越往後,實力被消磨的越多,武嶽主宰處境就會越加凶險。
很快,又是一天過去。
“已經過去四天了,馬上,心影宮主就要到了。”
“武嶽兄,堅持住,一定要撐住啊!”
蘇信一直緊握著雙手,在為自己的好友擔憂著,同時他也一直時刻留意著第四禁地內的動靜。
可這時一直默默站在他旁邊的阿七,臉上神色卻微微一動,清澈的雙眸當中,也浮現出一絲悲痛。
“夫君。”
阿七帶著一絲不忍,輕聲開口,“剛接到消息,武嶽主宰……隕落了。”
“轟!”
仿佛一道雷霆,突兀劈入蘇信腦海,讓他一時間,都有些發懵。
“武嶽,死了?”蘇信喃喃著。
幾天前,武嶽主宰的意識化身還在他麵前與他談笑,無比熱情的給他講解著煉器方麵的一些經驗。
可一眨眼,武嶽主宰死了?
……
第四禁地內部的某一處,嗡嗡~~~
一重無比磅礴的陣法,開始緩緩收斂,一名血袍冷厲老者的身形,緩緩浮現而出。
“這位武嶽主宰的手段,倒著實不弱,落入我的陷阱當中,在我布置的陣法內,不斷消磨了整整四天,才讓我找到機會,一擊必殺,而且我還是動用的絕招底牌……”
“如果不動用底牌,恐怕還得再消磨他兩三天時間,才能找機會殺死他。”血厲魔主暗暗唏噓著,旋即一翻手,卻是拿出一份儲物寶物來。
這儲物寶物,是武嶽主宰留下來的,血厲魔主略微查探了一番,眼睛卻不由亮了起來。
“不錯,不愧是一位無比古老的主宰,家底倒算豐厚,足以彌補我施展那底牌所造成的損失了。”血厲魔主笑著,可忽然他神色又是一動,“這武嶽主宰的儲物空間內,怎麼有那麼多凡俗之物?”
“茶葉、酒水,甚至還包括一些吃食,連一絲天地靈氣都沒有?這些凡俗之物,還特意儲存?”
血厲魔主皺了皺眉頭,隨手一甩,將那些凡俗之物丟棄在旁邊的地上,這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