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桑桑從紙鶴上下來,架勢不凡,老婦人堆起笑容。
“不知您是?”
“流雲宗親傳弟子。”
錦兒認出白桑桑來:“師姐好。”
“原來是親傳弟子,失敬失敬。”
親傳弟子在外人看來,至少都是凝脈期。
婦人修為低下,根本無法辨彆。
白桑桑隨意展示了下腰牌,裝得像那麼回事,指了指婦人:“你們倆什麼關係?”
老婦:“錦兒是我閨女,我是她的親生母親,王氏,這位是她的親弟弟。”
“哦,母女啊?老遠聽著,我還以為是人販呢。”
王氏賠笑:“嗬嗬,前輩說笑了。”
“誰和你說笑了,”白桑桑忽然抬頭挺胸,鼻孔看人,眯起眼來。
“我剛剛可聽得很清楚,二百中品靈石,你這是結道侶還是賣女兒。”
“前輩,這是我們的家事,雖然您是親傳弟子修為高深,可也管不著。”
白桑桑冷笑。
“我宗門弟子都是經過重重考驗才得以入門,珍貴得很,怎能讓你隨口一句話,就忽悠去與那豬頭精結成道侶?”
豬頭精?
錦兒愣了瞬,差點笑出聲。
王氏咬牙重複:“就算是宗門的人,也不能管我家家事。”
白桑桑還要說什麼。
默不作聲的錦兒忽然道:“娘,我不喜歡那趙家公子,你給我回絕了,把人家的靈石退了吧。”
站在一邊一直不說話的李錦兒弟弟忽然道:“姐,那我的洞府怎麼辦?”
白桑桑拳頭硬了:“我看你有手有腳,自己不會賺?”
“我、我還要修劍!”
“我看你是越修越劍。”
“……”
婦人還要說什麼,白桑桑橫了她一眼。
不給他們回答的時間,揮手像是趕蒼蠅那樣:“麻溜下山,門內不留外人過夜。”
王氏跺了跺腳,讓錦娘再考慮考慮,帶著男寶下了山。
白桑桑安慰李錦兒幾句,說宗門一定會密切關注,讓她不要擔心。
李錦兒站在原地好一會,偷偷抹眼淚才離開。
本來白桑桑以為這件事就這樣完了,
可到了隔天,就有一撥人來到山門鬨事。
“你流雲宗藏汙納垢,外門弟子汙我兩百顆中品靈石,快把李錦兒叫出來。”
“今兒她跟我回去結侶,還則罷了,否則就立刻拿出兩百顆中品晶石,賠我給出去的嫁妝錢!”
大哥繪聲繪色、手舞足蹈描述給白桑桑聽。
白桑桑:“好家夥啊,我直呼好家夥。”
大哥:“來往的外門弟子被堵在門口,聽說被打趴下好幾個。”
白桑桑熊熊烈火燒傷了頭,抄起家夥騎著飛蛇皮走位就往山門去。
隻是到的時候,發現已經不需要自己出手。
因為不知道怎麼的,驚動了戚見封。
他如一根青竹立在山門之前,青衫被微微吹動。
在他站立中心點往外幾米,沒有人敢靠近。
戚見封音色冷冽:“何人在我山門前鬨事。”
“哼,交出李錦兒嗎,不然我你流雲宗今日沒有安寧。”
那豬頭精一點麵子都沒給,掐動法訣,一把火焰刀衝著戚見封砍去。
“吃我一刀!”
戚見封紋絲未動,眼神都不眨一下。
直到火刀逼近,他微微眯眼,渾身煞氣,飛劍無聲自動,冰冷劍意凝在劍鋒,甚至沒有揮劍,就直直地將那火焰刀彈了回去。
有人識貨失聲大喊:“是劍意!”
“天哪,流雲宗弟子中竟有人有領悟如此劍意……!”
“劍意可隔空施展劍決,可一劍刺破同等修為修者的丹田。”
戚見封慢慢閉眼,虛空一劍,排山倒海的壓迫感頓時讓所有外門弟子屏住呼吸。
看得出來戚見封其實是收斂靈力。
白桑桑懷疑這虛空一劍甚至可以瞬殺凝脈期中期以下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