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賽結束,天逐漸黑了下來,隨著排名的變化,流雲宗眾人可以住進了峰頂的大庭院。
“我還以為下次大比才生效,原來這次就可以換,那必須換啊。”
其實平常都是隔天換,或者變化不大就不換。
但白桑桑是誰?流雲宗是被誰帶壞的?
有大房子不住,他們是蠢嗎?
於是半夜十一點,流雲宗親傳弟子身後跟著一堆其他弟子,浩浩蕩蕩地往山頂走去。
他們還不用飛行法寶,而是大搖大擺地用腳走。
像是老頭兒遛彎似的,一點點往上溜達,路過一個洞府的時候就要大聲聊兩句。
被路過的宗門有的哭笑不得、有的咬牙切齒。
深陷療傷恢複丹田的明月門玄天閣的親傳弟子,十分需要靜養,可深夜中忽然響起了敲鑼打鼓的聲音。
冷不丁病中驚坐起:“什麼動靜?”
地震了?
有人突破砸天雷了?
須臾,白桑桑聲音傳來:“哎呀,太好的床我可能會失眠。”
“但是我就要睡最大的床。”
陸謨:“我睡得慣好床。”
秦顏:“我要睡軟的。”
陳雲望:“大妹子我睡你隔壁保護你!”
戚見封:“今晚不睡,練劍。”
最後他們停在了明月門門前:“哎哎哎彆睡了,快起床,換房了,換房子了。”
宋星逸當時在賽場上衝在最前,受傷最重,被這樣一氣,冷不丁地就氣血上湧“噗嗤”吐出一口淤血。
啊啊啊,這個白桑桑!
這確實是規定,但是明月門的人沒有想到他們來得這麼快。
沒辦法,明月門親傳弟子隻能收拾東西去敲下下家的門。
玄天閣的人滿臉萎靡,顯然也被敲鑼打鼓從冥想脫離,差點走火,又去敲了下家的門。
牽一發而動全身。
大半夜的,天浮峰燈火通明,各個宗門弟子頂著睡得亂七八糟雞窩頭漫山遍野的跑。
心裡都罵罵咧咧:這白桑桑有毒!
住在峰頂評委莊園裡的長輩們也被吵醒,渡成風大笑,鶴退卻尬得腳趾緊扣。
那姬讓卻不在房內,天浮峰峰頂,他眉目慵懶,指尖勾著酒葫蘆,往身後一靠,覆眼看著峰中發生的一切。
峰頂的大宅院果然不一般,各個弟子選好住處,白桑桑打開房間的窗戶通風,卻正巧看見那周家也正被迫搬房。
她想起了氣運那回事,連忙掏出五帝銅錢查看。
周懷曼身上閃著與自家大師兄身上相似的正紅色光芒,可卻在在昏暗的山路中緩緩溢散。
白桑桑連忙跑去敲開大師兄的房間。
“怎麼了?”戚見封還在練劍,白桑桑卻隻是盯著他看了兩眼,露出滿意的笑容。
“沒事,大師兄,你肯定能成為天均大陸第一劍修!”
戚見封摸不著頭腦。
不過自家小師妹經常做出讓人無法理解的事,他也沒太在意,隻是點點頭。
白桑桑興奮地回到自己房間。
氣運真的是可以改變的!
戚見封的紅色氣運竟然逐漸往金色變化,雖然極為微弱。
周懷曼影響著戚見封的氣運,而現在一係列的事,他們之間的氣運被打破,戚見封慢慢增加,周懷曼則在削弱。
那葉晨曦是否也是如此?
白桑桑眯眼盤算著。
……
初賽之後,會留有三天的時間給弟子們恢複靈力,以便減少對後麵賽程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