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鬼一路跟了白桑桑等人幾千裡,路上吃喝花費巨額靈石不說,結果跟到了這鳥不拉屎的西沙,又渴又累,又不敢去城內露麵,畢竟城門口還貼著他們的通緝令。
但是他們深諳,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真理,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隻要搶到寶藏,殺了幾人綁了多寶齋少主,搞了這一筆,他們就可以金盆洗手,逃到海域外買個小島,成為島主,到時候吃香的喝辣的,好不自在。
五鬼懷揣著這樣的夢想,抹了抹臉上的汗水,躲在黃沙後,觀察著流雲宗幾人有沒有出城。
……
反觀流雲宗等人,吃喝玩樂好不自在。
親傳幾人全都換上了個異域風情的裙袍,戚見封雖然白,但他高大修長,肌肉雖然不誇張,但符合美感,穿上後走在集市內無論男女皆為他回頭。
而陸謨穿上這服裝,看起來平常沉默寡言的,實則肌肉比戚見封更強製,他穿上之後,絲毫沒有穿新衣的羞赧,反而格外和諧。
最誇張的要屬陳雲望。
他是北擎人,北擎人本來就比較高大,雖然皮膚常年不見天日十分蒼白,可他肌肉噴張十分誇張比戚見封還高,一看上去就不好惹。
而這樣一群中間,站著位女修。
身材火辣,模樣漂亮,談話之間很明顯地位最高,身上的法寶也都很高級。
鮮少有外地人的淳煌城,一下子來了這麼幾個出手闊綽長相姣好的外地人,土著修者紛紛議論這是哪裡來的富家子弟?
有人猜這是什麼大宗門的親傳弟子,到他們這個毛都不長的地方曆練,方便回宗門交差,也有人猜測他們是經商的人,畢竟那“細狗”修者天天考察市場,又買又賣。
可也竟有人往很奇葩的方向去猜測……
“那女修看起來是他們之中地位最高,出手也最大方,關鍵是這幾位男修竟都圍著她轉悠……”
“那些男修是那女修的……男寵吧!”
“有道理!”
在西沙這塊,女修有多位男寵的行為已經司空見慣,這裡的男修也以“耙耳朵”著稱,帶頭的女修又那般美貌,怎麼算都不虧。
甚至有個自持有幾分美貌的男修躍躍欲試。
說不定這女修想要換換胃口,試試古銅色糙漢呢?
正在品鑒地方美食的白桑桑被男子表白後,整個人都處於一個茫然的狀態,而後發出陣陣笑聲,差點笑死在飯桌上,那散修男子一片真心被嘲笑,自然生了氣,怒道:“你拒絕便拒絕,笑俺作甚!”
戚見封雖然平常都清冷無悲無喜,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臉上也露出了懵逼的臉色。
隻有陸謨發出陰陰的笑聲。
“啊這,我們不是這種關係……”陳雲望覺得解釋都是蒼白的,也被整得臉色炸紅,最後掏出弟子腰牌,“那是我們小師妹,我們是一個宗門的親傳弟子……”
“這位是我們大師兄,凝脈期大圓滿!”
“二師兄凝脈期巔峰,我,凝脈期中期。”
陳雲望尷尬過後,大有一副你想當我師妹的道侶,先過了我們這一關的氣勢。
這下輪到散修男尷尬了,他搓了搓自己古銅色的皮膚,肉眼可見地變成了紅銅色。
白桑桑笑了一刻鐘才停下來,眼睛笑成了月牙,小虎牙露出一顆,既美豔又古靈精怪,她拍了拍旁邊的板凳:“大兄弟,坐下來聊聊,你是本地人啊?”
大兄弟尷尷尬尬地撓了下脖子,還是坐下了。
這位大兄弟是實實在在的本地人,長相粗獷硬朗,名字叫椿池,大家都叫他阿池,在郊區有一套洞府,目前凝脈中期。
白桑桑讓他坐下來,不是對他有意思,而是想讓他當導遊。
雖然陸謨對西沙海還算熟識,但畢竟不是本地人,不如本地人更識路,剛好缺這眼一個導遊,這個傻憨憨就撞了上來。
“談道侶就算了,我沒這心思。”
“五百顆下品靈石,”白桑桑直接談價格,“你帶我們去沙漠中心走一圈,回來再給你五百。”
一千顆下品靈石相當於十顆中品靈石,這筆買賣怎樣都是劃算。
況且當椿池知道白桑桑單身並無道侶,他更加歡喜,就算不給錢,這導遊他也當定了。
……
“靈露,清水,帳篷……”
在椿池的指點下,幾人買好了裝備,在城內歇息夠了,終於趁著清晨氣溫還算涼爽,出發了。
等在城外的五鬼已經快要熱死,這裡的日頭就算開啟了靈罩也無法完全隔絕,熱得他們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