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桑呆了一下:“啊?”
因為他過於尷尬,她沒去想姬讓為什麼要念清心咒,下意識回答:“清心咒隻適用於低級修者,師尊用不上。”
等等,姬讓走火入魔了?
不會吧?
說著白桑桑又抬起眼來去看姬讓,沒有啊,連眼睛都沒有變紅。
漆黑黑的眸子直直地看著她,溫泉水汽在眼前氤氳,像是翻湧的雲霧。
“沒有入魔啊。”
姬讓:“嗯?”
白桑桑抱著自己的雙腿,繼續蹲著,暗戳戳地給自己穿上肚兜:“師尊沒走火入魔,乾嘛需要清心咒?”
姬讓:“走火入魔才需要清心咒?”
白桑桑噎了一下,立刻臉不紅心不跳扯謊:“當然,要不然還能拿來乾什麼?”
姬讓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白桑桑緩慢地套肚兜,剛掛上一條吊帶,就聽到姬讓說:“你剛剛不就是脫衣服想泡,現在不泡了?”
白桑桑:“……”你好煩啊。
白桑桑咬了咬唇,算了,也不是第一次,有什麼!
害什麼臊?
她白桑桑行得端坐得直。
有什麼好害臊的,況且就姬讓這樣的,不行,遮不遮都行,自己那麼在意做什麼?
但是,很顯然,她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她將肚兜一扔,最終還是慢悠悠地背過身去,滑進泳池,趴向池邊。
以為前麵清心咒的話題已經過去,白桑桑又條件反射地開始默念清心咒。
耳邊忽然近距離響起姬讓的聲音:“你在修煉?念什麼清心咒。”
白桑桑被耳邊放大的低沉磁性的嗓音嚇了個激靈,啊的一聲,轉頭就見姬讓不知何時靠得那麼近,似乎稍稍動一下,就會碰到胳膊的皮膚。
那張俊顏也側過頭來看她,一縷黑絲被繞在耳後,一部分散在水中,流暢漂亮的肌肉被遮擋掉一部分,隱隱綽綽地出現在視線內。
半遮半掩,更為致命。
她心臟的聲音很大聲。
白桑桑聽到自己的心跳十分劇烈,溫泉的熱水將她身體弄得熱乎乎,她本來坦蕩的、不害臊的心理瞬間被丟到了一邊。
踩在池底的腳指頭蜷縮了起來,忍不住不斷舔唇,汗也冒了出來,鼻尖也全是對方身上的檀香味。
味道在熱氣中粘稠、發熱。
她不僅臉紅了,連全身都紅了。
直到她挪開了一點,這個情況才好一些。好不容易才回答:“嗯,在修煉……”
姬讓:“又沒有放血丹,你修煉什麼?”
白桑桑急的都快跺腳了:“就是……呃,冥想。”
彆問了啊喂。
姬讓確實沒有再問了,之前在比賽時,他分明看到白桑桑說:看到俊美男子的時候就經常念,因為怕把持不住。
這話若是不假……
姬讓再次撇了一眼白桑桑。
掌心撐了下巴,思考片刻,他再一次往白桑桑那邊走了一步。
白桑桑嚇得心都跳到了嗓子口,連忙大聲阻止道:“停,停……師尊站在那裡不要動!”
姬讓竟然聽話地隻邁了一步就停下來。
“嗯?”
“男女授受不親,雖然我們是師徒,但也不宜太近。”
姬讓:“你不是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白桑桑:“……”
這就更不對了好嗎。
白桑桑強自鎮定:“師尊,弟子在修煉,您靠得太近,我不能專心。”
“本尊可指點你。”姬讓忽然伸出手來,捏了一下白桑桑的後頸,捏得白桑桑渾身都在打顫,從脊椎骨往下直到腳趾都顫栗了一瞬。
白桑桑瞬間的失神:操!
太可怕,太危險了。
她差點點就沒站穩,整個人出溜到水裡去,幸好她扶了一把姬讓。
眼角眉梢有點發紅,像是被逼了點淚出來似得,加上師尊、弟子這樣稱呼,形成一種隱約的背德感。
白桑桑想,若是她現在是男人,可能已經到了事後賢者的時間段了。
這姬讓簡直比自己這個妖豔賤貨更勾人。
她現在就想跪下來大喊:師尊、祖宗啊,饒命。
再勾下去,真的不行了!
白桑桑這個反應很明顯讓姬讓感到有趣,眉眼神情一改往日淡然慵懶,反倒是像是惡作劇的模樣,笑出了聲。
笑個屁啊!
白桑桑看著姬讓看起來心情極好的神情,隱約有一種被玩了的錯覺。
但又沒捋出個頭。
美色當前,能夠保持頭腦清新,白桑桑已經用了很大的定力。
你換彆人,哪個男人能在這種情況下仍舊保持清醒呢?
這樣想,白桑桑就稍微鬆了口氣:自己這是正常反應!
“師尊,已經很晚,您還不回自己房間?”白桑桑看著天窗行那輪明月,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