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曦仙骨、靈根是偷來的,這一傳言把隔壁城市秦家船炸了的大新聞風頭都給蓋了過去。
雖然炸船很刺激,但偷仙骨不是更刺激。
畢竟天上已經下來了人,如果真的是偷的,那不是更刺激。
也更多人是想看熱鬨,葉晨曦自從被認定神女之後,明明天賦、法訣與其他天之驕子相比遜色一截,就因為有個仙骨,就目空一切,高高在上,姿態令人不爽。
路纖雲:“師妹現在可是天幻城當之無愧的熱點中心。”
修煉堂,葉晨曦總算來上課,路纖雲早已經練了一輪。
路纖雲這幾日已經完全想通了,之前明月子勸他的話,雖然明月子的目的是為了安撫自己,不過他覺得也不無道理,他天賦高修煉刻苦,一次失利怕什麼,麵子算什麼。
隻要將來他修煉得道,元嬰、歸墟、空冥……
嘲笑過他的人不過是螻蟻罷了,隻會剩下他的傳奇,其他一切都會隨著時間塵歸塵土歸土。
葉晨曦盯著路纖雲,美目含怒,正要回擊,忽然眯了眯眼睛想到什麼:“難道是師兄你?”
“是師兄你因為在大比上輸給與我,心有不甘,就到處散播假消息。”
路纖雲冷冷一笑:“不要隨便汙蔑他人,你有證據嗎?”
“更何況,這真得是假消息嗎?”
葉晨曦背後發冷,明白對方這是在威脅自己,她強自鎮定:“當然是假消息,你以為綠瑤仙女會因為這些謠言而輕視與於我?”
“師兄你太幼稚了。”
路纖雲哼聲道:“葉師妹你還是好好修煉,爭取在後麵的車輪戰取個好成績,彆每次都用你那偷來的仙骨定勝負,丟我明月門的臉。”
葉晨曦冷笑一聲:“丟我明月門臉得可不是師妹我,師兄在大比上丟儘我明月門臉麵,我要是師兄你啊,可能都心生死念,不再苟活於世上了。”
路纖雲被戳到痛點,咬了咬牙,忍了下來,隻是輕飄飄道:“假的就是假的,必然會現出原形。”
一天過去,謠言傳得沸沸揚揚,可惜路纖雲期待發生的場景始終沒有發生,這讓他對自己心底那可怕的猜測更加確定,同時也更加的毛骨悚然。
天界與明月門在打是主意?
……
話說兩頭,天幻的傳言雖愈演愈烈,可沒有傳到永娥峰。
流雲宗眾人和宋道好久沒有體驗過這樣的爬山了,雖然修為依舊有凝脈期,但靈氣在經脈中運轉一周天都需要一刻鐘,仿佛一切回到了凡人期。
回到了白桑桑拚死拚活上流雲峰拜師的那天。
那天她可是抓住了熊旦才能登上去,今天要抓誰呢……
“抽一個幸運師兄助我登上山腰,”白桑桑氣喘籲籲,“將來我一統修真界,必定會保你榮華富貴!”
眾人:“……”
陳雲望:“大妹子,我!”
陳雲望隆重當選。
帶路的蔣秋子一開始還能誇誇其談,快到半山腰時,已經說不出話,半天憋出一兩句介紹語:“這、這是四仙女峰,這裡……”
“各位自己欣賞吧。”
眾人:“……”
陳雲望夾著白桑桑往上走,白桑桑以為下雨,一抬頭,是陳雲望鼻尖滴下的汗水。
戚見封是流雲宗中最精神的一位了,他抬頭看著峰頂,目光灼灼,像是修劍那般,露出永不服輸的精神。
蔣秋子氣喘籲籲:“快、快要到了。”
一千多階梯,還差一百階就到山腰,白桑桑從被夾在胳肢窩改成了坐肩膀。
葉雨從身後感歎道:“要不是知道大哥你的屬性,我肯定以為您是個體修。”
陳雲望:“我從小就是被當做體修訓練,之後才覺醒了空間之力。”
白桑桑敲了敲他鼓脹的肱二頭肌,可惜道:“這麼好的肌肉,不耕地可惜了。”
陳雲望:“……”
終於,山腰到了。
山腰上的有一排玉石所建的亭台閣樓、洞府,可供消費和休息。
流雲宗幾人直接日租了一個大洞府,準備修整歇息。
但白桑桑的目標不是山腰,是山頂。
幾人走了這麼久,也差不多習慣永娥峰的威壓,戚見封到了洞府就進入修煉室練習劍訣。
在這種威壓下,要讓劍招流暢飄逸是十分難的,但也正因為如此,若是練好了,那麼劍訣將更上一層樓。
白桑桑則沒有呆在洞府,站在界碑邊上摸著下巴思考。
眼前就是一方界碑,下麵標注著:【非苦修者誤入】
因為隻有高級苦修修體者才會進入高威壓台階,再往上幾乎寸步難行,剛剛白桑桑試著邁進一步,就像是被千斤巨石壓在身上似得,瞬間想要向下跪。
白桑桑連忙退後,拍了拍胸脯。
差點就給這山行了個大禮了。
隻不過幾分鐘後,她再次往裡邁進一步,雖然又退回,但白桑桑精致五官的小臉上露出了:我好像知道了點什麼的表情。
既然靈氣無法運轉,那她換了個思路,利用神識。
在於上次姬讓神交過後,白桑桑不僅修為大幅度增長,神識也突破到了‘仙照’。
神識突破至仙照後,不使用神識刺等神識法訣,神識也能夠離開周身。不過目前他還在仙照第一層,隻能夠離開身軀不到二十米。
她在界碑前盤腿坐下,引起了一些尚未下山的修者圍觀,不過白桑桑心無旁騖,調動了神識。
很快,神識慢慢侵入到了界碑界河,深入高威壓台階之上。
逗留在山上的苦修者們,各個都是彪形大漢,不斷在界碑和高威壓區不斷來回往複,淬煉身體。
見一小姑娘,柔柔弱弱的,居然在界碑打坐,還邁進去兩步,都把目光圍過來,紛紛嘲諷道。
“又是哪個小世家子弟,真是不知深淺。”
他們以為白桑桑膚白貌美身嬌體弱的樣子,是某個小世界不聞世事的大小姐。
“我勸你彆費這個力氣,等會哭了可沒有人背你回家哦。”
“不過你叫我們一聲哥哥,我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抱你下山。”
“哈哈哈。”
白桑桑當然能聽到這些動靜,而且突然他的神識還嫌她一步,把這些人的修為全然探查出來。
凝脈期初期,凝脈期中期,築基期巔峰……
她閉著眼睛,但神識就像是她的另一雙眼睛,還是可以隨意飛在空中的眼睛。
這些人全都穿著秦家的族服。
白桑桑緩緩睜開眼睛,看向了四周正在囂張嬉笑的眾人:“喲,這是哪裡來的狗,你們主人呢,在這裡亂叫。”
她這話一出,秦家子弟頓時笑不出來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看起來柔弱漂亮有點小妖媚的女修竟然說話這麼難聽,還這麼囂張。
“你知道我們是會嗎?招惹我們的下場可不好玩。”
白桑桑:“那你知道我是誰嗎,招惹我的下場更不好玩。”
“喲,讓我聽聽,你是誰?”
那些彪形大漢各個摩拳擦掌靠近白桑桑,此刻已有圍觀者從洞府亭台間探出頭圍觀,要下山的修者也駐足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