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2 / 2)

虞冷月拿捏好了時機,同大家告了辭,和周臨淵一起走了。

眾人看得見兩人背影,他倆是比著肩走的,很親密。

一路走回房中,虞冷月覺得腳跟疼。

她剛坐下來自己給自己捶腿,周臨淵居然彎腰,抬起她的腿,替她脫下鞋子。

虞冷月的腿僵了一下,摁住周臨淵的胳膊說:“我自己來。”

周臨淵沒有聽她的,脫下她的鞋,將她的腳放到羅漢床上,拿引枕墊著,墊高了更舒服一點。

他說:“晚上讓丫鬟打熱水給你泡一泡。”

虞冷月點了點頭,愣愣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忽然這樣關心她,唱得是哪一出。

她腦中一團淤泥似的,濘住了。

周臨淵不覺得自己舉止怪異,因不喜丫鬟在房中伺候,左右並無仆婦,便自顧倒了茶水喝,潤了潤嗓子,淡淡地道:“我跟你說過,凡是受脅迫的事情,不想做都不必做。擊鼓傳花你又不會,何必去湊那個熱鬨。”

虞冷月抿了抿唇,說:“是,我本不必去湊那個熱鬨的。”

周臨淵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虞冷月怔了。

周臨淵隻是溫聲說:“那就不去。你是我周臨淵的妻子,你不去也沒有人敢苛責你,這種事我還是處理得了。”

虞冷月直勾勾地看著他,任由他捏著自己的臉頰。

而周臨淵也隻是捏了一會兒,就收回了手。

虞冷月本來想喝茶,低頭捧著捧著,捧到涼下去,也沒喝一口。

周臨淵飲完茶,作勢要走。

虞冷月才開口說:“周臨淵,我要跟你談一談。”

周臨淵已經站起身,聽完話卻沒有坐下去的意思。

他隻是低眉一如既往地看著她,輕笑道:“冷月,那你想拿什麼和我談?”

虞冷月被問住了,她拿什麼談?

她手裡有什麼籌碼?

周臨淵見她又發愣,拍了拍她的臉頰,等她回神之後,不疾不徐地說:“不急,等你想明白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跟我談。”

說罷,挑簾子出去了。

虞冷月頓時覺得頭疼,眉毛擰成一團。

她已經能猜到,簪子的事,周臨淵可能真的不知道。

但是她不敢問了。

如果他真的毫不知情,周家也不知道、不在乎,他們隻是成了個糊塗婚,以後她還有什麼籌碼和他談?

晚上,月亮悄悄升起來。

周臨淵在院門落鎖之前回來了,夫妻一人同寢而眠,丫鬟送了幾桶乾淨的水進來,為一人夜裡行|房事準備。

虞冷月脫下白日穿的綾羅褙子,換上睡覺穿的衣裳。

她坐在燈下,一顆顆解開胸前的扣子。

周臨淵淨了手走過去,在她細眉上刮了刮,問她:“在想什麼?”

虞冷月搖頭,仍舊在解扣子,說:“沒什麼。”

周臨淵嫌她解得慢,單膝跪在床邊,微微俯身低頭,親手替她解。

他倒嫻熟,不一會兒就剝去了她身上的衣裳。

最後隻留了一盞燈。

周臨淵抓著虞冷月冰涼的手,往自己懷裡捂。

虞冷月縮回來,說:“我不冷。”她感覺不到手冷。

周臨淵一言不發地摁住,不讓她把手從他懷裡抽走。

等到捂暖和了,他才放鬆了力道,但仍舊抓著她的手……

他低聲,似囑咐:“冷月,好好做我的妻子。”

虞冷月:“好。”

不知過了多久,桶裡的水終於被取用了,還熱著,擦身子也不覺得涼。

漆黑靜謐的夜裡,有斷斷續續的聲音,男人的,女人的,細細密密,交織著出現。

……

蠟燭早就滅了。

虞冷月閉了眼,已經睡著了。

周臨淵的雙眸帶一點點清冷的光,在夜裡格外黑亮。

月沉日出,虞冷月被一縷光線刺醒。

一張嘴,聲音都嘶啞了。

昨兒折騰到太晚,可能受了涼。

周臨淵已經穿好衣裳,連頭發都梳上了,蟬扣束著。

虞冷月剛開口,他就聽出不對勁,著人就近去周府巷外找坐堂的大夫開藥。

虞冷月忍著嗓子的疼,說:“彆叫人去買藥。”

她自覺不嚴重,很快就能好。

丫鬟很快帶了藥回來,煎好了給虞冷月吃。

虞冷月嗓子果然好了很多,隻餘些微疼,又覺得藥苦,不大想吃。

周臨淵端著藥碗,捏著她的臉頰,往她嘴裡喂,沉聲道:“我不想看到你重病躺在床上。”

虞冷月隻好捏著鼻子喝藥,不知是什麼藥,苦得她差點想全給吐出來。

周臨淵嘗了嘗,也沒有多苦。

虞冷月推開他的臉,蹙眉問:“碗裡沒有了嗎?”

為什麼要嘗她嘴裡的?

周臨淵舔了舔唇角,真的不苦。

虞冷月漱了口,又喝了好幾杯水。

也不知是真苦,還是故意做給他看的。

周臨淵也不探究下去,眼見她肚子都要撐圓了,奪了她手裡的水杯,不緊不慢倒了一杯,幽聲問:“還喝嗎?”

還喝,他繼續喂。

虞冷月咯噔一下。

他再喂,可再不是喂藥那樣子喂她了。

本來她也喝夠了,起身說:“你自己喝吧!”

周臨淵放下水杯一哂,轉身跨出門檻,準備去給老夫人請安。

虞冷月走在他身後,稍稍打量了一眼他挺拔的背影,才邁著步子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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