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明白過來,也就是說徐氏嫁給周文懷的時候,都二十二、歲了!
誰家的姑娘會耽誤到這個年紀才出嫁?
虞冷月道:“我聽陳嬤嬤說,她是守孝守到了十九歲,這且不論,那後麵怎麼又拖拉了四年不嫁?”
雪書脫口而出:“肯定是因為婚事已定,男方那邊又耽擱了。”
細細一想,徐氏在周文懷原配還沒死的時候,就已經和周文懷勾搭上了嗎?!
雪書瞪大了眼睛。
虞冷月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說:“也可能還有彆的內情,但我估計差不離是這樣子。”
總之,徐氏有這個魄力,十九歲未嫁的高齡還敢四年地等下去,愣是熬死原配嫁給周文懷,那絕不是泛泛之輩。
虞冷月還聽說,徐氏和周文懷的相識,也是“天賜的緣分”,當時還在京城成了一段佳話。
兩人還沒來得及繼續說下去,周臨淵挑簾子進來,瞧著虞冷月問道:“嘀嘀咕咕在說什麼?”
雪書背對著周臨淵,明顯脊背一僵。
他聲音冷淡中又有威嚴,她聽了常常發怵,立刻起身福身,挑了簾子出去,留位置給他們夫妻二人說話。
周臨淵坐到虞冷月對麵,瞥了一眼桌麵上的東西,都是些女兒家在端午縫製的物件,沒什麼稀奇的。
但她去歲端午,在崇福寺門口賣得可不止這些。
如今卻不備那些市井裡的玩意了。
虞冷月放下手裡的東西,趁著周臨淵在,就說:“我想出去一趟。”
周臨淵以為她憋壞了,就道:“想去哪裡玩?”
虞冷月伸手過去,拉著他的胳膊笑問:“就隨便逛逛,能讓廖媽媽或者陳嬤嬤陪我出去一趟嗎?”
她已經久不跟他撒嬌了。
周臨淵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問:“不想讓我陪你?”
虞冷月很是小意體貼:“我現在知道你公務繁忙,哪敢勞煩你。府裡人陪我不就夠了。”低著頭,擺弄他好幾層的袖口,親昵似從前在明苑裡一般。
周臨淵勾著唇角笑了笑,卻不說話。
他輕輕握住她不安份的手,忽然用力捏住,逼著她不得不抬起頭看著他,臉上淡笑未減,嗓音卻冷涼:“冷月,你想去見姓林的?”
虞冷月蹙著眉,抬頭看著周臨淵,很坦然地承認:“是,我想見他。”
她想告訴林青榮,她和雪書都很安全。
她想讓林青榮過個安穩的端午節,安心地參加科舉考試。
周臨淵握著她的手,抵在唇邊親吻,饒有興致地嗤聲調侃:“你用在我身上的手段,就是為了這種事情?”
虞冷月沒有想過抽回手,任他把玩著,臉色淡下來,說:“周臨淵,我隻跟親人報個平安,沒彆的。”
周臨淵摩挲著她的手,又捏著她的指腹反複揉捏,仿佛在認真思量要不要答應她。
丫鬟挑簾子引了海岩進來。
海岩眼睛都不敢亂張望,隻在簾外急急地稟道:“爺,老爺帶著人,要去搬大爺的院子了。”
簾子內外,忽繃緊了一張弓弦,落針可聞。
虞冷月手被周臨淵無意捏痛,抬眸看去,他的眼幽深如寒潭之水。
這是他隱怒的征兆。
良久,周臨淵才鬆開手起身。
虞冷月追言一句:“周……”
周臨淵從簾內出去前,不疾不徐地回了個眸,拋來淡漠一眼:“你試試看。”
——你敢見林青榮試試看。
虞冷月氣得天靈蓋都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