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不是處了個對象嗎上個學期,好像是五班的,她之前還老來我們體育館看他的。”
陳陽聽孫廣秀說球隊的人現在都打單著,不免納悶問道:
“那小姑娘,瞧著人還挺不錯的,禮貌和善,又大方。之前有一次下午我們散訓後,在避風塘門口碰到了,還請全隊喝了回奶茶。平時來看老黑,也總提一大袋子飲料來給大夥一起喝
“接觸幾次下來,感覺她性格也蠻好的。老黑咋和她鬨掰了?”
“哎,彆提了。”
孫廣秀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老黑不知道從哪學的,估計看電影裡都這麼演吧。
“七夕的時候,放了學後,他那小女朋友不是住宿舍的嗎,然後老黑捧了把花,從他們隔壁班的一個音樂生那裡借了把吉他,來到女生宿舍樓下,
“聲情並茂地彈奏了一首《情非得已》,那叫一個轟轟烈烈啊。”
“嗯?”陳陽疑惑道,“老黑,他這大老粗,什麼時候還會彈吉他了?”
“可不就是不會嗎,裝個樣兒的,純特麼就是在弦上瞎巴拉兩下,吉他在他看來主要就是一渲染氛圍的配飾道具,不會彈不要緊,但手裡得拿著。不然沒有那浪漫的感覺。”
孫廣秀扶額一歎,“他和他的小女朋友都是覺得浪漫了,但其他人都覺得擾民。所以,第二天就他被華哥傳喚到政教處了,緊接著下午的時候,兩邊家長就來了,結局不就是兩人的關係扯呼完犢了嗎。”
他聲音低了幾分:
“但其實他們兩人隻是麵上裝作吹了,應付下老師家長而已,等最後這小半年過了,畢了業就不裝了。彆看現在平時他們倆也不怎麼來往,其實都是克製著呢,但心意都是沒變過的。真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