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清晨。
“嗚嗚嗚!”
在一陣號角的嗚嗚聲,整個黃沙鎮大營突然就炸開了鍋。
因為這種聲音代表著有敵軍攻打過來了。
“握草,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有敵人打過來了。”
“不會是又和之前一樣,北蠻騎兵跑過來調戲我們。”
“誰知道呢,總之先穿好衣服吧,要不然被趙老大知道了肯定挨鞭子。”
“......”
當黃沙鎮大營所有士兵風風火火的跑到集合場地時,發現這裡已經站了一隊人。
張猛一行人整整齊齊的並排站在一起,看著後來趕來的士兵們才明白自己以前等人在彆人眼裡是什麼樣子。
戎裝不好好穿戴,自由散漫,無紀律。
但一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心中有了一些小驕傲,最起碼他們已經改過來了。
待士兵們集合的差不多後,一些人發現了問題。
“不對,趙老大呢?”
“是啊,平日裡遇到這種事他一般的都是第一個到的。”
“難不成趙老大昨天獎勵了一番自己,所以沒能起來。”
“那待會可要好好笑話他了。”
人群中士兵們你一言我一語的。
“大家安靜一下。”
這時,李道走到隊伍最前麵,出聲說道。
頓時,所有人目光下意識看了過去。
待看清楚來人後,個彆人便不再理會,繼續議論自己的。
但當李道掏出趙統所給的令牌後,所有人頓時沉默下來。
這時,幾名百夫長站了出來。
“李道,趙老大的令牌怎麼在你手上?”
一名百夫長站出來說道。
李道看了眼說話之人,直言道,“趙統領昨夜有事,在臨彆前將令牌交給我擔任黃沙鎮大營臨時統領。”
“不可能,你隻是一個什長而已。”
又有一名百夫長出來反駁道。
對此,李道表情平靜,隻是舉著令牌道,“見令牌如見大統領,你們可以不按規矩來,但後果要自己承擔。”
當初李道峽穀一戰的確嚇到了許多人。
但時間已經過去近一個月,人們逐漸忘記了這些事情。
一名脾氣火爆的百夫長當即站出來說道,“你讓我承擔個後果看看。”
“是嗎?”
李道回頭一雙眼睛落在說話之人身上。
“我......”
說話之人剛想說什麼,但在看到那雙眼睛後,心口瞬間仿佛被針紮了一下,感到一陣心悸,仿佛如果亂說一些話會有很可怕的事情發生。
就在他猶豫不決得時候,突然一道尖銳的長鳴聲在天空中響起。
所有人下意識往頭頂看去,隻見天空中一隻黑色鳥兒在鳴叫。
黑色鳥兒正是李道從家中帶來的白淺。
“來了嗎。”
聽見白淺的叫聲,李道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他目光看向其餘人,直言道,“聽話的,就一起去
往黃沙鎮北邊牆頭。”
說完,他一招手,張猛等人當即跟了上去,留下麵麵相覷的一群人。
“我們去不去?”
一名百夫長皺眉道。
畢竟令牌不可能是假的。
之前被李道嚇到的那名百夫長梗著脖子道,“不去,區區一個毛頭小子還想命令我們?”
“嗚嗚嗚!”
也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長鳴在黃沙鎮上空回蕩起來。
如果說第一道聲音可能是為了讓他們集合,那麼這第二道聲音就有點讓人捉摸不透了。
在場的百夫長和一動不動的士兵臉色驟然一變。
下一秒所有人便也顧不得那麼多,紛紛朝著李道剛才離開的方向跑去。
與此同時。
黃沙鎮北部城牆上,號聲源源不絕。
此時,李道帶著張猛等人已經站在了城牆上,目光看向遠處的平原儘頭。
很快,一些些黑點就出現在他們的視野範圍中。
如果細看的話,便會發現這些黑點是一顆顆人頭。
此刻,城牆上除了李道外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因為他們昨天聽到過李道的分析,知道自己等人即將麵臨什麼。
“什麼情況!誰在吹戰號!”
“知不知道謊報軍情下下場,你們能擔待得起嗎?”
“告訴我趙老大在哪,我要親自去問他。”
吵鬨聲伴隨著一名名百夫長走上城牆而逐漸清晰。
然而,在看到李道後他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同樣被遠處的風景吸引到了。
上一秒怒氣衝衝的一行人。
下一秒表情便全部僵住了,愣愣的站在原地。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戰號聲竟然是真的。
“敵襲!所有人準備。”
在回過神後,他們也來不及找李道的麻煩,當即朝著跟過來的一群士兵們喊叫道。
下麵的士兵們一聽這話,先是一愣,待回神後立馬返回準備東西。
李道將這一幕都看在眼裡,但沒有一點理會。
這些人能幫那就幫,幫不了他也不強求。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遠處的北蠻大軍逐漸清晰的映入所有人眼簾之中。
看著遠處的密集的人頭,張猛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喃喃自語道,“好家夥,我得有五千人吧。”
薛冰在一旁緊跟著說道,“近三千步兵,一千五輕騎兵,還有五百重騎兵。”
一時間所有人隻感覺壓力山大。
因為這等數量的軍隊對於黃沙鎮大營太過於恐怖了。
單單數量上就是黃沙鎮大營的五倍之多。
最重要的還是那五百重騎兵,這在戰場上就是絞肉機,普通士兵誰擋誰死。
這等數量的北蠻兵也被不遠處的幾名百夫長看到了。
此刻他們再也沒有了囂張的氣焰,一個個麵色發白。
雖然是刺頭,但他們不是傻子,在這種生死存亡都無法自己決定的時候,他們身上的刺就成擺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