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要當官,是要學了儒家才能當官的,問題是,儒家經典的各個雅言翻譯版本,都掌握在大儒手中,大家學不到啊。
要當官,還得先去給大儒拜師,給大儒當兒子。
然後才能學。
這一套流程走下來,萬一還沒當上怎麼辦?
本來就有舉孝廉的說法,又要當孝子又要當賢徒,這可太難了。
但是,官方版本一發行,給錢就能買,買了就能學,其中
大部分東西和大儒版本沒區彆。
學不學?
那必須學啊!
因為沒有見識過紙張的威力,所以現在沒有任何人反對劉徹的舉措。
隻是有些聰明人,隱隱覺得哪兒不對勁。
怎麼幾個車夫編排陛下的事情,轉變成官方修書,翻譯經典了?
而且還是翻譯成白話文?!!
什麼情況?
但他們也想不清楚到底是哪兒出現了問題。
……
太子宮,贏公低頭給董仲舒彙報著情況。
呂步舒多半是廢了,所以董仲舒把自己的那一套,都傳給了贏公,贏公雖然是前朝宗室,不可能入朝為官,但卻因為董仲舒親傳弟子身份,成為了太子的經學教習。
雖然沒資格自稱是太子的老師,隻能說是個助教,但也給了他進出皇宮的方便。
而且,不能做官的他,卻剛好可以安心治學,把董仲舒一切學問都傳下去。
所以贏公是董仲舒最喜歡的弟子。
聽完贏公講述朝堂上的事情,董仲舒閉上了眼睛。
兩小兒辯日。
在不久之前,董仲舒還在和霍海討論太陽。
不久之後,霍海就在朝堂上說列子寫的《兩小兒辯日》,什麼列子寫的,分明是你霍海寫的。
是啊,就算孔子聽到兩小兒辯日,也隻能默不作聲。
不在自己的領域裡,就閉嘴。
這是你對我的警告嗎?
董仲舒看向贏公:“其實,早上太陽照射沒那麼熱,而中午更熱,不是因為遠近,而是因為早上太陽斜著照射大地,而中午太陽直射大地,就好像坐在灶台側麵,沒有坐在灶台正麵暖和一樣。”
贏公瞪大了眼睛:“老師,孔夫子都不知道早上太陽為什麼冷中午為什麼熱,您卻知道?”
董仲舒:“我知道?是霍海知道,這是他在上朝之前在太子宮與老夫辯論時,才講過的。”
雖然當時講的是冬日斜照,夏日直射,但應對到早上和中午,分明是一樣的,董仲舒也很會舉一反三。
董仲舒大概知道,霍海說的是真的了,南方更熱其實就是因為斜著照射。
如此說來,夏天的時候,太陽在整個大地的上麵,冬天卻在大地偏南方,難不成大地一年四季在移動?
想到這裡,董仲舒就很痛苦。
當一個大儒,特彆是學貫古今的大儒,開始思考現象背後的道理的時候……不就是墨子第二麼?
董仲舒害怕以自己的聰慧,不出一年,就算真正的隱墨钜子現身,還不如自己懂墨家。
贏公:“老師,咱們要反對霍海麼,他和陛下演這一出,其實就是為了翻譯五經吧?”
董仲舒沉思片刻,開口:“我們靜觀其變,有人更著急。”
靠解釋經文吃飯的大儒們,有人掀攤子來了。
公羊學,說是解釋春秋的學問,但可不靠著解釋經文吃飯,公羊學靠編曆史吃飯。五經中,春秋是最不像經典的,因為春秋是魯國的編年體曆史。
公羊學吃的其實是槍藥,是鐵與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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