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多,汲黯本人是著名的黃老道,也就是後世俗稱的信教牛鼻子。
這家夥主打一個一不會說假話,二清靜無為。
屢次得罪過武帝,就更不要說其他官員了。
而他管理風格的清靜無為不是不乾事兒,而是不擾民,在這個基礎上,還是很樂意為民請願的。
他那兒拉走的資料,都是重要資料,五大車雖然少,但卻非常重要。
如果把五大車資料吃透,石慶就等於掌握了萬年縣。
而右扶風府牙,擺著的另外一堆資料,足足三天,都沒人來取。
眼看要下雨的天了,再清靜無為的汲黯,也隻能讓小吏們把文件收了起來。
而這三天,長安縣的百姓們也是等麻了,但就是沒等到新官上任。
其實,霍海比石慶還激動,當時霍海已經點齊了兵馬,準備讓趙破奴帶人跟自己走一趟,出去裝逼。
霍海的目的就是要讓所有長安縣的百姓記住自己,看自己抖威風。
結果,還沒出門,就被霍去病堵住了。
霍海這才想起,自己之前答應了要給大哥準備一份蒙學教育之法,蒙學教育課本。
於是直接閉門不出,開始寫書。
至於上任這種事情,根本不重要。
反正都不能裝逼了,那意思意思得了。
……
長安縣衙,義妁端坐。
義妁不知道自己一個醫官來縣衙上什麼班,但還是按照命令來了。
這一坐就是兩天。
義妁雖然才二十七,但卻有不少弟子,而且都帶著,其中一個弟子低聲:“老師,咱們不會是……被踢出宮了吧?”
她這麼一提醒,其他人都意識了過來,其中一個:“不會是宮中的貴人們覺得我們水平不行,不想要女醫官女醫生了吧?”
在義妁成為正式女醫官之前,宮中的女醫護人員,都隻乾一件事情,那就是催乳。
義妁帶她們之後,讓她們看到了在事業上進步的可能。
幾年前,隨著王太後的駕崩,這種可能已經微乎其微了。
而現在,似乎微乎其微的可能都沒了。
正在這時,田覺進入了衙門,看到義妁,拱手:“敢問是義妁醫官嗎?”
義妁急忙起身欠身:“將軍……”
田覺打斷:“哎!不要亂喊,我隻是個校尉,距離將軍還差一步,不能亂喊的。”
“在下田覺,新任長安少尉霍海大人讓我來送命令。”
義妁疑惑,長安少尉聽說是個一千石的職務,這校尉是兩千石的職務,誰命令誰啊?
不過義妁還是接過了田覺遞上的白紙。
打開白紙,義妁皺起了眉頭。
這位新上任的長安縣父母官,是一點民生政策都沒提,反而提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東西讓每個閭裡必須遵守。
而其中,第一條最為驚人。
第一條用白話文寫道。
所有閭裡推倒外牆。
推倒外牆?
第二條更奇葩了。
禁止隨地大小便,禁止隨地吐口水吐痰,違者罰款。
第三條更是對奇葩的第二條的補充。四百五十閭裡中,執行第二條墊底的十個閭裡,掛【衛生差真丟人】黑旗。
後麵的還沒看,就看了三條,義妁就懵了。
這像是公文嗎?這像是縣法條規定嗎?
一掃看向田覺:“田校尉,這真的要執行嗎?”
田覺:“當然。”
霍府,霍去病看著手中的書,詢問:“聽說你管理長安縣的首要任務是……狠抓衛生?”
霍海點頭:“科教文衛,其他三個暫時都抓不了,隻有抓第四個了。”
霍去病:“你確定他們會聽話?還有,你長安少尉那點俸祿,調用我兩百將士?彆說發餉了,夠他們吃麼?”
霍海笑了:“吃?有人管飯啊,一天三頓,他們隻是吃飽了之後過來我這兒上班而已。”
霍去病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神色複雜,然後才合上手中書:“這個東西要不要傳播出去?”
霍海擺頭:“再等等,先讓將士們學上,時機成熟時,我在長安縣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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