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惜,四路使者各行約一、二千裡,分彆受阻於氐、榨(蜀地西南)和禹、昆明(雲南大理一帶)。
今年,張騫費儘力氣,終於到了滇池附近。
滇王問出了著名問題‘漢有我們滇國大嗎?’使者回答更著名‘夜郎國也問過這個問題。’
不過,路畢竟沒走通,所以,張騫應該是要回來了。
霍海知道張騫要回來,但不知道張騫啥時候回來,得知張騫在蜀地,就托去了書信,請張騫把所有中原沒有的植物種子還有產物都帶一些回來。
此時,霍去病派去抓黑白熊貓的人估計已經到成都了,霍海感覺自己的信張騫應該已經看到了。
霍海書信上說自己在古書上見過去天竺的路,不怕
張騫不回來。
還真讓霍海猜對了。
此時此刻,張騫捏著書信,拉了拉:“這紙張倒是厲害,離開長安沒兩年,紙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
看著書信,張騫卻一臉懵逼:“他說他知道去天竺的路,天竺是哪兒??”
張騫放下書信:“奇奇怪怪的人。”
然後才看向霍去病的人:“驃騎將軍要找黑白熊貓,我們這裡黑白色的動物不少,不知道哪種才是。”
“我派人和你帶的人一起去抓去吧。”
……
出了廚城門,車隊就明顯慢下來了。
一眼望過去,馳道比想象中更繁忙。
霍海卻懵了。
此時哪裡看得見什麼殘垣斷壁。
這特麼一夜之間,被拆掉外牆的閭裡外,根本就沒有了建渣。
建渣肯定是被隱藏在閭裡背後甚至被運走了。
寬闊的街道分成兩邊,一邊全是各種攤位,售賣的東西看不太清,但依稀能看到煙氣。
而另外一邊,空無一人。
這可是馳道,不是後世,不會因為這邊沿街生意好,就把對麵生意也帶起來,此時對麵能看到零星有攤位,但是卻沒有人從這裡過。
原因也簡單,馳道正中間是禦道,隻允許皇帝過!
禦道可是皇帝都不走的,就算是劉徹也是在馬車上懸空經過。
所以,實際上送貨人來往的路不是在馳道兩側。
而是全在馳道西側。
交通規則?屁的交通規則。
就因為沒有交通規則,加上人多,不講究的人也多,所以此時路上堵車厲害,人絡繹不絕。
史官立刻開始記載。
劉徹從車上起身,叉著腰遠望,似乎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
路上的行人,看到皇帝的車駕,直接丟了車就跪下了。
有的人沒看見,還在走,一時之間更混亂了。
董仲舒出主意:“陛下,您要不下車走走?見到天子行駕,普通百姓都得跪著,可如果您是走著過去,他們就不會跪,也不會……堵在這裡了。”
劉徹叉著腰想了一下:“行,下車,給朕牽一匹馬來。”
霍海聽明白了,原來漢武帝的本體是車。
大家跪的是車。
不過霍海哪有功夫看熱鬨,看見一個將士,立刻揮手喊了過來。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熱鬨?”
將士疑惑:“啊?二公子,這不是您預計好的場麵嗎?”
霍海:“……我是預計好了,但是怎麼這麼快?我是說,拆掉的牆呢?建渣呢?”
將士:“建渣?昨晚連夜就運走了啊,要不不耽誤今天做生意嘛!”
“二公子您看,咱這繁茂度,那姓死的拿什麼跟咱們比。”
霍海:“少人身攻擊,人家姓石。”
這時候,霍海才想起剛剛司馬遷寫那句話。
還真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你們這主觀能動性,發揮的也忒到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