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統領?”
烏眼青的黃銀基上一秒還一副憾不畏死的模樣,可是下一秒卻像是見到了黑白無常一般,這樣一對比,自己剛才所受到的痛楚頓時小了好幾個檔次。
人聲嘈雜再加黃銀基的聲音並不算大,所以黃銀基的言語並未讓人聽到耳朵裡麵去。
“小美人,你可知道我這大門值多少錢?”本就占據上風的司老五此時更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
“黃銀基,你可知錯?”慕容婉兒聲音冰冷,外人一聽便能夠感覺到慕容婉兒現在體內的無儘怒火。
早已經在流芸鎮紮根多年的司老五習慣了養尊處優的感覺,在他的眼中,自己無疑是流芸鎮的地頭蛇,就算是過江龍來了也要給自己趴著,更何況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
隻可惜司老五這次是打錯了算盤,慕容婉兒不是過江龍,而是屠龍者!
對待那些自詡自己為貪贓枉法的巨商大鱷,慕容婉兒也是手拿把掐,更不用說他一個小小賭徒。
“慕容統領,黃銀基自知罪責難逃,還請慕容統領饒命!”黃銀基也顧不上渾身的痛疼,隻是一個翻身跪倒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般的求饒。
慕容婉兒冷眼一掃,在場的眾人頓時感覺到了汗毛直立。
“內衛是女帝臉麵,你等毆打內衛,該當何罪?”
“內衛?”司老五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小娘子,你這腦袋該不會是發暈了吧,一個種地的什麼時候成內衛?就算是你想救你的姘頭,也要找一個合理的借口嘛。”
司老五將無知者無畏這個詞語展現得恰到好處。
“侮辱內衛者死。”慕容婉兒的這一句話仿佛宣判了死刑。
下一秒,黃銀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硬生生地看著在空氣中凝結而成的冰柱緩緩刺進了到了司老五的肉體之中。
這種像極了千刀萬剮的懲罰也就隻有內衛才能夠想出來了。
冰錐穿破肌膚,劃斷經脈,最後嵌入骨髓之中。
就這樣,上一秒還在耀武揚威的司老五,下一秒就以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方式成為了一灘碎肉。
短暫的遲疑後,狹窄的房間內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求饒聲,這其中還有不少嘔吐聲音。
“不想死的趕緊給我滾,這裡打烊了。”
仿佛在鬼門關遊走一圈的眾多賭客沒有絲毫遲疑,爭先恐後地朝著門外推搡而去,唯恐自己腳步慢上一點點,就被這位喜怒無常的少奶奶插成肉串。
“黃銀基,有辱內衛門風,何罪?賭博貪墨,何罪?辦事不利,何罪?”
一連三個何罪,讓黃銀基想死的心都有了。
沒錯,黃銀基並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莊稼漢,他是內衛府的外勤。
內衛府權禦天下,情報來源便是首要,大唐道府縣眾多,所以豢養了無數外勤,這些外勤隻需要在固定的時日將所打探出來的線索傳遞出來,便算是完成了任務。
然而,如今天下早已安定,像天外天這種對於內衛府來說狼子野心的組織畢竟是少數,再加上流芸鎮常年太平,所以黃銀基所打探出來的消息並不算多,逐漸的也就被上級所遺忘。
平日裡,麵都不會露一次的內衛統領竟然換成了內衛府副統領,這可真的算是撞到槍口上了。
“論罪當誅...禍及三族...”黃銀基越說越害怕,到最後更是玩了命的不斷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