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因為每天頂著烈日勞作,皮膚被曬得黝黑蠟黃,手更粗糙的如同沙礫。
還有因為吃不上好東西而乾扁的身體、枯黃如雜草的頭發,外加上一身打著補丁的破衣服。
顧蘭蘭咬著牙,惡狠狠瞪著顧薇的目光,像是恨不得將她給一片片淩遲了。
林少琛麵色變得更加沉冷,戒備的將顧薇拽到身後。
那副絕對保護者的姿態,狠狠刺痛了顧蘭蘭的雙眼。
她從地上撿起塊石頭朝林少琛砸了過去。
“去死吧!你們這對搞破鞋的臭老九就應該一起死!”她瘋狂嘶吼。
林少琛抬手直接抓住那塊石頭,狠狠砸了回去。
石頭貼著顧蘭蘭的臉劃過,嚇得她發出聲尖叫。
“你這個臭老九,竟然敢對我們動手?”顧老婆子罵罵咧咧叫囂。
“我們不僅敢動手,還能把你們送去坐牢。”顧薇言之鑿鑿的出聲。
然後轉身探進去看了眼屋裡的情況,又立刻退了出來。
“去市裡打結婚證前,我把錢和票都放在了屋裡,可現在全都不見了,肯定是砸我們屋子的人偷走的。”顧薇板著張小臉,氣鼓鼓地看著顧家人。
顧老婆子怔了怔,隨即氣得渾身發抖。
“你這個小賤人,除了這就沒彆的招了?我們根本沒拿你的錢和票,你們屋子裡什麼都沒有。”
“所以你這是承認,我們家就是你們砸得?”顧薇挑眉反問。
“誰承認了?我們沒砸!我們也才剛到!”顧蘭蘭趕忙反駁。
雖然大隊也有人砸過這些臭老九的屋子,但顧蘭蘭也不知道為什麼,根本不敢讓林少琛知道這事是他們顧家乾的。
尤其是在看到他現在與上一世截然不同的反應,心裡就更是有種莫名的害怕和後悔。
“你們不承認沒關係,公安早就有指紋識彆技術了。把我們家砸成這樣,裡麵肯定留下了不少指紋和腳印,一查就知道是誰乾的。”顧薇揚著下巴,語氣傲慢的恐嚇。
顧家幾個人嚇得臉都白了。
但想到她們動手的時候,屋子裡根本就沒有什麼錢和票,又氣得一臉漲紅。
“你這是汙蔑!”顧蘭蘭憤怒的嘶吼。
可顧薇卻隻是神色淡淡的冷哼了聲:“昨天大隊裡可是有不少人看到了我的錢和票,現在我和少琛哥身上沒有,家裡也沒有。你們又剛好趁著我們不在,偷偷跑來把我們家給砸了,這錢和票不是你們偷的,它們還能長腳跑了?要是這都定不了你們的罪,以後誰要是再說自己家被盜了,是不是還得想辦法證明東西沒被自己藏起來?”
顧蘭蘭沒想到顧薇能這樣詭辯,一時間根本找不到話來反駁。
顧老婆子就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這輩子除了會仗著自己有三個兒子和好幾個孫子各種撒潑打滾外,根本就沒有多少腦子。
最後隻能用力踹了腳,身邊跟隻鵪鶉似的馮荷花。
“這就是你生的好女兒,竟然敢汙蔑到我們頭上來了。”
馮荷花嚇得一哆嗦,隻能慘白著臉,不讚同地看向顧薇。
“薇薇,你現在的成分都已經是臭老九了,鬨到公安那也沒人會搭理你。”
“無論我是什麼身份也改變不了,盜竊一千塊是所有參與者最低要判上十幾年的大案。”顧薇幽幽地道。
顧家人又氣又憋屈,可誰也不敢再吱聲。
顧蘭蘭見沒能成功出氣,還有可能把一家人給搭上,嚇得腦袋一空轉身就想跑。
結果顧薇像個小炮仗似的,突然從林少琛身後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