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你就是故意給少琛哥潑臟水!”顧薇嬌聲厲嗬,然後像隻小獸似的撲向顧母。
兩隻看起來綿軟的小手一把揪住顧母的頭發,像是要把她整張頭皮都給撕下來的了。
顧母痛得張嘴大叫,但連著幾個巴掌又狠狠甩在她臉上。
上輩子要不是有她從小就給自己洗腦,自己怎麼可能會一直隱忍著不敢反抗。
甚至每次一動離婚的念頭,她都要一哭二鬨三上吊,用死逼著自己打消念頭繼續忍下去。
最後自己不僅憋屈的活了三十年,甚至連命都給搭上了。
“啊……住手……顧薇,你瘋了嗎?”顧母被打得腦袋暈乎乎的,痛得她發出陣陣淒厲慘叫。
可她叫得越慘,顧薇就打的就越狠,心裡也越痛快。
顧母掙紮著,想要借著還手逃脫。
可顧薇卻鬆開手,往後退了兩步,然後一腳重重踹在她腰上。
“我為什麼要住手?你找我麻煩,找我和少琛哥麻煩,還要給少琛哥潑臟水,看我今天不踹死你。”顧薇叫囂著,腳尖一下下的往顧母的腰上踹。
顧母慘叫著狼狽趴在地上閃躲。
視線與自己的寶貝兒子對上時,眼淚立刻嘩啦啦的流了滿臉。
“嗚嗚嗚,天朗……”
剛還被林少琛打得半死不活的顧天朗,在看到自己母親被向來在他眼裡地步最低的顧薇打成這樣,頓時腺上激素飆升。
“艸!顧薇,你這個……啊啊啊!!!”
顧天朗的臟話還沒罵完,林少琛便一腳狠狠踩在了他腦袋上,還用力碾了碾。
哪怕一句威脅的話都沒有,還是讓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膽寒。
隻有顧蘭蘭一個人嫉恨的目眥欲裂,咬牙尖叫:“林少琛,你不是向來都不反抗的嗎?現在護著這個顧薇是什麼意思?”
“她是我愛人,我當然得護著她。”林少琛掀起眼簾,像看個傻子似的睨了她眼。
雖然小姑娘既像敵特又像那幾個人派來的,但在她沒損害國家利益前就是自己的媳婦。
彆說不會讓這些莫名其妙的外人欺負她,林少琛自己都不可能欺負她。
然而顧蘭蘭聽到這話,卻不甘的死死咬著牙。
濃烈的血腥味充斥她整個口鼻。
顧薇是他愛人得護著,那上輩子被大隊裡的人肆意欺負的自己又算什麼?
林少琛甚至連他自己被欺負,都可以站在那任人打罵。
但偏偏到顧薇這就不行了?
難不成顧薇這賤人比他的命和尊嚴還重要?
林少琛被顧蘭蘭那陰翳的目光看到眉心死死擰了起來。
但他完全不想搭理這麼個莫名其妙的人,伸手拉住了還在踹人的小姑娘。
“好了,你彆打了,再打下去這人都要死了。”他半闔著眼眸,嗓音平靜的勸道。
顧薇輕喘著氣,將半邊身子的重量都壓在林少琛身上。
“媽。”顧天朗驚慌失措的大叫著,扶起了痛到麵上沒有半點血色的顧母。
顧母身子哆嗦著蜷縮成團,然後在顧天朗的懷裡大聲哭號。
顧天朗不敢再耍狠,隻能凶神惡煞地瞪著一副嬌軟無力的顧薇。
“你在京都也有朋友,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回去問問。林少琛的事鬨那麼大,我們圈子裡就沒人不知道的。”
“你既然知道少琛哥有多優秀,為什麼會認為我在京都的時候沒關注過他的事?”顧薇挑了挑漂亮的秀眉,語氣變得滿是玩味。
然後看著顧母和顧天朗那腫都快隻剩下條縫隙的眼睛裡,閃過抹慌亂,她的語氣變得愈發冷厲。
“你們口中的那位女同誌,是少琛哥從小訂下娃娃親的對象。照理來說四年前他們就該結婚了,但少琛哥一直在退婚,隻是那女同誌和她家裡人都不同意。少琛哥才被拖到二十四,那女同誌今年也二十二了。既然少琛哥一直要退親,為什麼還要強迫她做什麼,而且她要是不願意為什麼寧可當個笑話,這麼多年卻不肯定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