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薇,你說什麼?你瘋了嗎?”顧蘭蘭失聲尖叫。
自己親媽要是真給她下跪了,那自己在這兩個臭老九麵前還有什麼臉。
“我瘋?嗬!”顧薇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噗嗤笑出了聲。
然後歪著腦袋,似笑非笑的看向顧母。
顧母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卻依舊強撐著長輩的高傲,“我們今天就要離開豐收大隊了,這輩子也沒機會再見。之前的種種就讓它們過去,以後我們全當是陌生人。”
雖然顧薇這小賤人說的信誓旦旦,但他們乾的那些事都瞞得特彆嚴實。
顧薇這個小賤人肯定是偷聽到了隻言片語,所以才在這裡詐她。
不過隻要離開川市,就不會有人為她沒有實質事件的舉報去調查。
“我確實是想放過你們,但六年前顧天朗畢業那天醉酒欺負的女同學,顧興華十年前為了爭副主任的位置,找人裝作搶劫捅死了競爭對手,還有你利用職務之便賣的一二三四五六個工作崗位……
這些事實在是太惡劣了,我覺得身為一個有正義感的華國人,應該讓壞人得到應有的法律製裁。”
顧薇嬌軟的語氣明明不該有半點威懾力,可聽在顧母的耳中卻如同地獄裡索命的喪鐘。
瞬間讓她臉上的血色全無。
這個小賤人怎麼可能會知道這麼多?
甚至連十年前的那件都知道!
顧母嘴唇顫抖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林少琛鋒銳的劍眉一擰,深幽的鳳眸裡染上陰翳的怒意。
原來這顧家人全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才把小姑娘給帶歪了。
就他們這樣的,哪怕逃回了京都,也絕對不可能逃脫法律的製裁。
“媽,你們真得乾了這些事?”顧蘭蘭驚懼的睜大了雙眼,死死瞪著顧母。
“閉嘴!”顧母氣得直哆嗦。
這是什麼智障東西,當著這兩個臭老九的麵問,是想跟著他們一起逼自己認罪嗎?
當年她就知道這是個掃把星。
“顧薇,你該不會以為就你的那些朋友,還會幫著你這個臭老九舉報我們吧?”顧母鄙夷的斜睨著顧薇。
“她的朋友不敢,但我認識的人敢。”林少琛懶懶的掀起眼瞼,語氣平緩的仿佛在說件最稀疏平常的事。
隻是那落在顧母身上的眼神卻冷若冰霜,帶著濃濃的警告。
顧母瞬間就不敢言語了。
顧薇的朋友不過是群學生。
而且女孩子膽小,根本不敢惹麻煩。
可林少琛的朋友一樣啊。
從小跟他一起在京都大院裡長大的那些人,是最不怕惹事的。
戰場五年下來,更是有數不清的過命戰友,那一個個可都是刺頭。
這些人沒辦法把林少琛從牛棚裡撈出去,但幫著舉報不過是件順手的事。
“薇薇,你不能這麼做!”顧母驚恐的搖頭,語氣哀求。
顧薇從林少琛背後探出顆小腦袋,笑容挑釁的衝她晃了晃腦袋。
顧母氣得肝痛,卻偏偏不能發作。
“你到底要怎樣才願意放過我們?”她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問。
“我說了呀,你們一家跪下來給我磕頭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顧薇聳聳肩。
“剛不是下跪就夠了嗎?”顧蘭蘭氣急的問。
“誰讓你們磨磨蹭蹭,要是再拖,我可不知道還會增加什麼條件。”顧薇嗓音甜軟的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