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會兒,他知道大舅的意思,唐君榮是有名的紅頂商人,不管是己方,還是敵方,都不允許唐君榮有自己的政治傾向,
如果敵對的一方知道了唐麗茹的消息,一定會用點手段做做文章。
而找到唐麗茹的這個消息隻要上報了上去,就不可能瞞得住,到時候自己的這個派出所就熱鬨了。
當然,這事放在彆人頭上會很頭疼,但是放在一個"神"的身上,那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大寶知道,這個事報上去,那寧靜也隻在這個夜晚了,從明天的太陽升起直到唐君榮把女兒接走,這個派出所將再無寧日…
....
左明月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她一聞到被子上的清香就清醒過來,知道這不是自己的房間,不過她雖然羞紅了臉蛋,但是並沒有緊張,
這個年代的女性,隻要認準了一個男人,就會忠貞不渝,她認準了大寶,也就豁出去了,彆人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大寶抱著暖暖走進來,他剛剛抱著孩子轉到了沒人的地方,進了空間給孩子洗了個澡,擦乾以後換上衣服才岀來,
大寶見左明月醒了,捏了下她的鼻子笑道:"醒啦?睡得香不?"
左明月伸了個懶腰,嬌嗔地說道:"都幾點了?你都不叫我?讓彆人看見該笑話了。"
大寶把暖暖放進她的懷裡,回身一邊沏奶粉一邊說道:"笑話什麼?我又不在乎彆人的看法,你也不用在乎,彆人樂意說啥就說啥唄。咱們又不是活在彆人的舌頭底下,再說了,咱們所裡也沒有那無聊的人。"
這個可是真的,現在的派出所,大寶是一言堂,沒有第二個聲音。
大寶往奶瓶裡兌了點靈井水,在手背上試了試,溫度正好,
他接過了暖暖喂奶,左明月起床把被子疊上,脫下外衣,倒水洗臉,
大寶說道:"月亮,這兩天咱們要小心了,昨天這個女人來曆不簡單,恐怕咱們要有點小麻煩。"
左明月用大寶放在洗臉架上的備用牙刷刷牙,轉頭問道:"什麼來曆?"
"她叫唐麗茹,燕京大學的學生,她的父親是上海船業大王唐君榮。"
"啊?"左明月呆住了,她是萬萬沒想到那個滿身汙穢的女人竟然來頭這麼大,
"我昨晚上已經跟我大舅彙報過了,他也得上報市裡和部裡。"
"那能有什麼麻煩?"
大寶抬頭看看左明月:"唐君榮在東南亞影響力非常大,是各方都爭取的人物,而唐君榮隻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免不了有人會動歪心思,
隻要把人劫走,握在手裡,就有了要脅唐君榮的把柄。"
左明月吐出嘴裡的牙膏沫,緊張的說道:"那趕緊把她送走啊?留在咱這派出所,太危險了。"
大寶點點頭:"等上級通知吧。"他也想早點把這個麻煩送走。
倆人抱著孩子出去吃早飯,謝明已經吃完了帶著趙五河、苟富貴等人去了公社,
飯桌上隻剩下孫謙,大丫,二狗和玉秀,還有坐在角落裡的唐麗茹。
大寶抱著暖暖坐下來,玉秀端過兩碗粥放在桌上,大寶把暖暖交給大丫,端起碗來喝粥,
"唐小姐,我已經把你的情況報告給了市局,相信很快令尊就會派人來接你回去了。"
唐麗茹眼睛一亮,但是隨即暗淡了下去,她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自己的父親。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沙啞著嗓子說道:"我要親眼看到拐我的人和欺辱我的人被抓。"
大寶放下碗,凝視著唐麗茹:"你能找到拐你的那對母子嗎?"他以為唐麗茹隻能說出拐她的人的長相。
但是沒想到唐麗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能找到她家。"
"嗯?"大寶有些吃驚。
"在那三天裡,我聽到院子裡有人說話,說出了那個地方叫什麼,她們母子把我裝在麻袋裡送走的時候,我從麻袋上用牙咬出個洞,看到了門牌,
這四年裡,我無時無刻都沒有忘記,那個改變了我命運的地方。"
唐麗茹雖然說的平淡,但是所有人都聽出了她話裡的滔天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