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的眉頭鎖了起來,他厭惡的看了狼狽不堪的錢婆子母子一眼,回頭說道:"唐小姐,認認人,是她們嗎?"
唐麗茹微微抬頭,走了過來,早有公安把倆人打上了背銬,按坐在了椅子上,
唐麗茹蹲下身,怔怔地看著錢婆子,錢婆子還不明白咋回事,她也認不出唐麗茹,隻是一個勁的喊冤枉,她渾然忘了自家的床上還有一個剛拐來的小姑娘,
唐麗茹仰著臉,看著這個讓她恨之入骨的女人,這四年來,她無時無刻的沒有忘記這張臉。
過了好一會兒,唐麗茹笑了,不過這個笑容讓人分辨不出是哭還是笑,她輕輕地問道:"你還認識我嗎?"
錢婆子嚇得一個勁兒的搖頭:"不,不認識…"
唐麗茹笑出了眼淚,她的語氣依然很平靜,平靜的讓人不寒而栗。
"你當然認不出我了,四年前,我還是個女學生,現在,成了一個生了兩個孩子的女人,
四年了,我沒有一分鐘不在盼著見到你,見到你的兒子,我的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你說你不認識我?你是不是太沒良心了?"
錢婆子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這些年,她拐賣了幾十個女人,哪裡還認得出?她隻能一個勁的求饒。
唐麗茹看看自己的手,儘管洗了好多遍,但是上麵依然是布滿了凍瘡,傷疤一層摞一層,早就沒有了往日那如春蔥一樣的纖細。
她伸出手去,長
長的指甲劃過錢婆子的臉龐,錢婆子嚇得尖叫了起來,
唐麗茹的雙手慢慢的摳進了錢婆子的臉,一點一點的往下摳,錢婆子的尖叫變成了慘叫,臉上頓時就鮮血淋漓。
大寶伸手攔住要上前阻止的左明月,也對著公安大隊的同誌搖搖頭,他心裡很清楚,要是不讓唐麗茹把這份恨意發泄出來,她就得瘋。
唐麗茹慢慢地把錢婆子的臉抓得稀爛,這才走到錢金虎麵前,錢金虎早就嚇得渾身直哆嗦了,
唐麗茹的雙手全是鮮血,她慢慢地把手插進了錢金虎的褲襠,
大寶趕緊讓左明月和大丫到院子裡去照顧那個昏迷的小姑娘,
堂屋裡響起了錢金虎的慘叫聲,他想掙紮,但是被兩名公安死死的按在了椅子上,
錢婆子拚命的喊起來:"放了我兒子,放了我兒子,我願意戴罪立功,我交待,我交待,長官,前麵胡同,第三家,姓劉,這家人專門拐小孩,把小孩胳膊腿打折,然後上街討錢…
還有,還有,再往後兩個胡同,是一家暗娼館,有五六個女人,
我們這個胡同,右數第二家,是賣,賣福壽膏的,
還有…長官,你,你們饒了我兒子吧…."
大寶的臉色鐵青,叫過來一個公安,低聲說道:"給局裡打電話,封鎖整個火器營,挨家挨戶的查,"
"是!"公安大隊的同誌早就義憤填膺了,他撒腿跑了出去,
大寶拉開了唐麗茹,唐麗茹扔掉了手裡的東西,她忽地嚎淘大哭了起來,
大寶低頭看了看,錢金虎已經暈過去了,褲襠裡全是血,
他搖搖頭,這倆是必死無疑,但是死前受一受這種罪,大寶覺得還是很有必要的,畢竟死對於她們母子來說,太便宜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