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他沒發現,我這個被貫穿了胸口的老婆子,居然還活著!”
羅莎婆婆側了側身子,一個稻草人從女巫袍子裡掉了出來。
稻草人的胸口被刺穿了,就像有一把袖珍利劍曾經穿透了稻草人一樣。
“幸虧有個替身,代替我承受了致命的一擊。傷勢不至於要命。”
在這個超凡世界,大多數施法者雖然沒有強健的肉體,但一些稀奇古怪的魔法依然能保護他們不輕易死去。
羅莎婆婆不像賢者萊茵那樣,掌握了一絲預言之力,能提前感知到幾秒後的危險,即使身體被貫穿也能用治愈之術快速痊愈;不像是黑女巫瑪琳菲森那樣,早已把自己煉化為一條披著人皮的巨龍,根本不會被凡俗的武器所傷害,也免疫絕大多數的魔法;也不像是某些精通死靈術的黑巫師那樣,將心臟和靈魂儲存在身體之外,魂器不滅,永恒不死。
但是,作為一位女巫,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點保命手段的。
羅莎婆婆艱難地用手肘撐住地麵,嘗試側身站起,卻意外地失敗了。
“咳咳,咳咳。”
老人咳出了一大團鮮血。
“不行,稻草人隻轉移掉了第一次傷害。後麵拔劍的那一下可真是猛啊,讓我傷得不輕。”
老人一次又一次嘗試撐著身體起身,或是集中精力召喚野狼拖走自己,或是召喚渡鴉帶來療傷的草藥。
但所有嘗試,都因為糟糕的身體狀態失敗了。
夕陽西下,暮色四合。
月如銀盤,繁星滿天。
晚風蕭瑟,寒意刺骨。
在月光的照耀下,躺在大路中間的羅莎婆婆,在淒涼的寒風中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