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有才更想捅死自己了。
“我就說了肯定會這樣,都怪我,這件事情都怪我,我怎麼有臉見她啊?你說我這是乾的什麼事啊……”
李有才一直在懊悔著,是越來越懊悔,秦見禦就一直看著梁元齊,在對視上眼神的時候,梁元齊立馬躲開了,那就是一種心虛。
秦見禦又將目光收了出來,拍了拍李有才沒受傷的肩膀,說道:“李叔,想開點吧,事情已經這樣了,你懺悔也好半天了,也不能把人給懺悔回來,你又不能下去陪他,所以隻能是放寬心。”
李有才不說話了,也什麼都說不出來了,真的恨不得抽死自己。
秦見禦又看了看梁元齊,他直接不敢對視他的眼睛,也不敢再走路,要不然全露餡了。
“梁元齊。”
突然聽秦見禦這樣叫自己,梁元齊都嚇了一跳,連忙應聲:“在。”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沒……沒有什麼要說的。”
他還能說什麼?他現在連葉鶴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如果葉鶴沒有死,李有才這麼自責,他勸說不就虛偽了?如果葉鶴真的是死了,那說再多不也是往李有才的心上捅刀子嗎?
再說,如果葉鶴真的死了,他心裡還過不去呢,不說是怪李有才,但畢竟是死在他手裡。
就在這時護士端著藥進來,要給李有才換藥,秦見禦便起身,說道:“好了,李叔,彆胡思亂想了,配合好醫護人員,先把自己的傷養好。”
“嗯……”
李有才還是特彆懊惱的狀態,現在一整個就是苦瓜臉的狀態,秦見禦走到了梁元齊跟前,打量了他一眼,然後問:“跟我到休息室來吧。”
“好的,二哥。”
梁元齊邁開腿,但一走路腿就打哆嗦,膝蓋直接是彎不下去。
“給你來個輪椅,或者直接上個擔架?”
“不用二哥,我就是剛才坐在病床前坐了太長時間,腿坐麻了,我慢點走就行了。”
坐麻了?這是跪麻了吧?
秦見禦也沒有再說什麼,就陪著他特彆慢的走到了休息室,秦見禦關上了門。
“二哥,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年不是還沒過完嗎?”
之前他們一家到戰君臨那裡去,不是一去就要好久嗎?這次還是過年,怎麼就待了幾天就回來了?
“我為什麼回來?”秦見禦走進了梁元齊,看著他的眼睛問,“梁元齊,你說我為什麼回來?”
“……”
梁元齊不敢說話了,隻是垂下了頭。
“我走之前怎麼跟你說的?我是不是說讓你穩住?你有什麼拿不準的事情,你去問問燕蒙,就算跟他關係遠,你爺爺你外公不是都在嗎?
做事情之前能不能找他們商量一下?你還直接跑到交戰區去了?梁元齊,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你這麼勇的?
你這隻癩蛤蟆喝了個水飽,隻顧著膨脹,忘記自己能撐死了是吧?還跑到交戰區?你到底有幾條命啊?”
梁元齊沒什麼可解釋的,隻是將頭垂的更低了。
“葉鶴死了?”
對於秦見禦突然這麼問,梁元齊都沒敢抬頭,隻是“嗯”的應聲。
“你給我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葉鶴真的死了?”秦見禦再次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