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這樣,於藝萱喊著她的名字要過去,但剛要過去就被拉住了:“彆管她,近墨者黑,會被傳染的!”
於是跟她玩的最好的於藝萱也被他們拉走了,回到教室,她在位置上坐下,就好像是瘟疫,坐在她周圍的人瞬間躲開了,都離她老遠。
很多事情一傳十十傳百傳,到最後就已經完全麵目全非,現在她一在這些人的嘴裡都已經妖魔化了。
甚至說她不要臉的爬上了歐向北的床,直接賣身給了他,所以才被養了這麼多年。
於是偌大的教室,其他人都坐在一起,隻有她,座位周圍都空無一人。
從小到大,她不敢說自己人緣有多好,但一直學習成績都很好,低調不生事,有幾個朋友,然後不欺負彆人,彆人也不欺負她。
竟然上了大學,體會到了被孤立被排擠的感覺,不管是在教室,在食堂,還是在操場,其他同學看到她就躲開,躲開之後還要在背後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麼。
久而久之,她也不愛說話了,也不在學校食堂吃飯,上完課就回公寓,回到公寓總忍不住想哭。
【自己爸爸害了人家妹妹,自己還要人養,說句不好聽的,這太不要臉了,要我都沒臉見人家,都恨不得一頭找個地方撞死】
躺到床上腦子裡就總是想著這話,真的很痛苦很痛苦,再看看這公寓,真的是一間特豪華的公寓,是歐向北一定要讓她住的。
作為一個學生住這麼好的公寓,沈希瑤一直都覺得有點太浪費了,而此刻她覺得是她不配。
次日正好是周末,沈希瑤便去找了房東太太。
“你要退房?”聽到沈希瑤要退房,房東太太大吃一驚,“你不是剛大二嗎?畢業還早呢,乾嘛要退房?”
“就是不想住了,當時簽合同的時候,合同上寫的很清楚,如果哪天我要退,會把剩下的租金都退給我。”沈希瑤說道。
“啊,是……是這麼說的。”那個房東太大顯然不情願,“但當時是你叔叔吧?你叔叔一下子給你交
了四年的租金,你這才第二年你就要退,你這……”
“房東太太不管怎麼說,我是一定要退的,請您按照合同把剩下兩年的租金退給我,如果您不想履行合同,那我隻能跟您打官司。”
聽到她這話,房東太太也是氣了:“退退退,又沒說不退,怎麼就動不動打官司了?這現在的年輕人,看出懂法了,動不動就要拿起法律武器,我說不退了嗎?”
之後整個退房退租金的過程,房東太太一直給她甩臉子,沈希瑤也無所謂。
拿到了錢她便離開了,現在那個校園對她來說就是一個恐怖的地方,上完課她隻想逃離,所以她是絕對不會去住宿舍的,隻能再去租房。
她算了算這些年她真的花了她叔叔好多錢,尤其是她叔叔東山再起了之後,給她買的衣服,各種用品都是最好的。
這些年算下來,是一筆不少的數目了,而就算她能把這些錢還上又如何?再多的錢,都抵不過人家妹妹的一條命。
臨近天黑,沈希瑤找了這學校附近最便宜的房子。
“姑娘,看你就是個大學生?這房子不是我不想租給你,是你真住不了,環境太差了。”
“沒事,這世上沒有我住不了的房子。”
之前那麼多年,她都跟她爸爸擠在那個小破房子裡,還有什麼房子是住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