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讓她先因為房彥維沒有死而興奮,又因為得知真相,直接一下子從天堂跌到地獄。
冷晴伸手接過了請柬,然後緩緩打開,跟戰君臨打開時一樣,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三個字。
房彥維?
新郎房彥維?
她整個人身體像是被雷擊了一樣,真真的就是瞳孔地震,特彆震驚的眼神看了一眼戰君臨,然後又垂頭看了一眼這請柬裡的這個名字。
所以他是真的沒有死嗎?可是在她的認知裡,他已經犧牲七年了,在她被送回國,還在等救援隊消息的那幾天,她時時刻刻都在等房彥維其實沒有死的消息。
但,隨著時間一分一分、一天一天的過去,她知道不可能了。
她真的特彆痛苦,她在怪她自己,他拚死讓她逃出去,結果是她無能,沒有及時的找到能去救援的人,然後導致他被炸的屍骨無存,慘死異國。
但最痛苦的是她又不能像其他人一樣,可以那麼明顯的表達出她的痛苦,她隻能是將這種痛苦壓抑在心裡,就讓身體上的累去壓製心理上的疼。
七年了,她哪裡敢想他還活著,又哪有勇氣去想再去跟另一個男人開始?
結果……
“這……”冷晴至少有一分多鐘是說不出話的,一分多鐘之後她才看著戰君臨問,但說話的聲音也是發抖的,“這是……是他嗎?”
腦子都空白了,就算戰君臨已經點到了這裡,她還在想會是重名嗎?
“是他,我今天見過他了,他說之前他就是38A集團軍裡的,他說的申請退役的時間,跟你說的時間線也完全對的上。
他馬上會接廷筠的工作,成為新任的反恐處處長,知道這個新娘是誰嗎?趙程芝,現任省公安廳廳長趙雲生的大女兒。”
廳長的女兒?
他……非但沒有死,現在還要跟廳長的女兒結婚?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七年,在她認知裡死了七年,其實一直活著,而且活的比她好了一萬倍。
為什麼呢?
就算當時他真的因為受傷失聯了,沒能及時的第一時間聯係她,但七年啊,她就算被分配到了其他的營區,可她的聯係方式從來沒有變過。
如果他想聯係她,什麼時候都可以聯係到,為什麼不聯係她呢?為什麼後來他不當兵了,去當了警察,而且現在還要跟廳長的女兒結婚?
“不好意思,打擾下二位,歡迎來我們餐廳用餐,贈二位貴賓兩杯紅酒,祝兩位貴賓用餐愉快。”
這時候服務生端著兩杯紅酒走過來,冷晴眼圈已經泛紅了,為了不讓服務生看到,連忙垂下了頭。
服務生離開之後,冷晴直接拿過那支高腳杯,然後一飲而儘。
她想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但完全控製不了,已經有一種疼讓她感覺呼吸都困難,她想哭,但這是在一個高檔餐廳裡,對麵還坐著戰君臨。
她一時間不知所措,然後拿過刀叉,緊緊的垂著頭,隻能用吃來掩飾,動作很快的,用刀割著那塊牛排,然後不停的往嘴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