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時我們也都提著一顆心,生怕船會被擊沉,但想到船上還有警方臥底,我們倒是心安了,畢竟有你們軍方的友軍,你們總不會把你們的友軍也一起炸死。
當時已經慢慢的靠近了海上國界線,勝利就在眼前了,結果我無意發現刺鳥想要發信號通知你們,然後被我攔下了。
說到這裡插一句,當時陸廷筠要抓我的時候,我也發了信號彈,就是當初他哥哥想發,但沒有發出去的。
就這樣他的身份暴露了,我們也發現他那頂帽子裡藏著收訊器,那就是向你們軍方證明他身份的東西,因為當時上空中有你們軍方的勘測無人機,可以清晰的看到我們的甲板。
如果我們把他綁了,他頭上戴著那頂帽子,就可以把他當人質,要挾你們軍方,讓你們放我們走,但刺鳥抵死不從。
我們也想你們如果隻認那頂帽子,我們就殺了他,搶過那頂帽子,讓我們的人假扮,結果刺鳥還是玩命反抗,一個人對我們那麼多人,死都不肯讓我們拿到那頂帽子。
最後還把那頂沾了他血的帽子直接丟進了海裡,然後我們所有人都惱了,虐待他的過程還說嗎?你要聽的話,我都說給你啊……”
虐待他的過程?
聽到這幾個字戰君臨心就狠狠的被挑起,生生的疼,他很憤恨的直接拎過了馮寅的衣領,罵道:“你們這群畜生,你們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要人性乾什麼?要人性就可以活得久嗎?陸廷筠真的跟他哥哥一樣,兩個人都愛逞英雄,可逞英雄的結果呢?刺鳥早死了,而我卻比他多活了這些年!”
“刺鳥人死了,但他的精神還在,他的事跡也在,我們永遠都會記住他,而你死了,隻是汙染土地的那一捧灰,遭人唾棄!”戰君臨惡狠狠的說道。
“你們這些人是不是都被洗腦了?怎麼連說的話都一樣?”馮寅說道,“當時刺鳥也是這麼說的,都被我們折磨的奄奄一息了,嘴還硬著呢,說他死也隻是身死。”
“刺鳥還說了什麼?他還說了什麼?一字不漏的給我說!”質問道。
“當時他就是快死了啊,那頂你們認的帽子沒了,想挾持他做人質也不可能了,但我們老大說,你們軍方又不知道他們的友軍在船上快死了,肯定還是會顧及有他們的人而放我們走。
隻要過了海上國界線,我們就把刺鳥的屍體丟進大海裡,一了百了,是刺鳥他一直在笑,說,是我們想的太好了,我們這裡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很快這艘船就會被擊沉,因為邪惡壓不過正義,軍方看到那頂被遺落在海裡的帽子,就不可能放他們走,而他隻是身死,有我們這群人陪葬就值得。
當時聽到他的這些話,所有人也在笑,嘲諷他癡人說夢,因為他並不認識軍方的人,軍方也不認識他,怎麼可能會明白他的意思?
而他,很快的屍體就會被丟進大海裡去喂魚,因為馬上就要過海上國界線,所有人都特彆有自信,馬上就要安全了。
他們甚至開始提前慶祝,但刺鳥依舊很篤定的說,他們的狂歡是死前最後的猙獰,他們依舊在笑,但從刺鳥那麼篤定的語氣中,我卻有些心慌了。
因為我也當過兵,我見識過有跟刺鳥一樣的瘋子,我是出生在一座海邊城市,從小水性就特彆好,所以就在過海上國界線時,因為內心的那份不安讓我跳了船,但還是太遲了,命雖然保住了,但被炸沒了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