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彆這個反應,我算的很準的好吧?他小心一點好,雖然說走路也可能被車撞,但畢竟比開車出車禍的概率小,所以……”
聶禹楊也隻能是無奈的一笑,聶萌萌算卦這一套居然還真的有人信。
之後聶萌萌給燕蒙打去了電話,跟他說完之後,燕蒙也是答應的很痛快:“可以啊,那我們又可以見麵了。”
放下手機燕蒙忍不住的手舞足蹈,不過走路半小時的確是距離不近,他要做好安全措施,於是他戴著一個頭盔,身體的要害處都在衣服裡綁著護具。
所以他這樣的形象走在路上,回頭率達到200%,都覺得他是個神經病,這麼熱的天還把自己捂得這麼嚴實。
“哎,原來這就是社死的最高境界,話說這套裝備真熱啊……我不會沒出車禍,最後中暑身亡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可太悲催了,忍,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小心的過完這三個月!
知道他們要來,海桐也是特意做了準備,備下了好多瓜果零食,也提前泡好了茶。
他們到了之後看到海桐準備的這麼多,也真是心疼。
“桐姐,我們又不是外人,而且是過來看望你的,你哪需要準備這麼多啊?”邱恩澤說道。
“就是啊,又都不是外人。”聶萌萌也說道。
“我當然知道不是外人,也是感謝你們還能惦記著我。”
海桐感覺短短幾天真的憔悴了好多,說話聲音也沙啞著,“就連我親生父母都不能原諒我,而你們還這麼關心我,我真的很感動,謝謝你們。”
海桐說完給他們鞠了一躬,謝依宜連忙將她扶起來。
“桐姐,彆這樣,我們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邱恩澤說道,“我看你也準備了食材,那今晚上我們就在你家吃了,你什麼都彆動了,我去做。”
“對啊,你是不是得到你父母手藝真傳了?”聶萌萌現在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那你做啊,我好想嘗嘗!”
“行,我去做。”
邱恩澤下了廚房,謝依宜也連忙去廚房幫忙,也或者說還是沒有勇氣單獨麵對聶禹楊。
但她進了廚房之後,聶禹楊也跟著進去了,說道:“今晚上吃飯的人多,你們兩個可忙不過來,我也來幫忙。”
聶禹楊說完之後就開始忙活,謝依宜身子頓在那裡,就這樣看著他,不由自主的眼圈泛紅。
“對了,一姐。”
聽聶禹楊叫她,謝依宜連忙垂下了頭,順手拿過菜來摘,生怕會被他看到她泛紅的眼睛。
“我爸媽不是又給我找了醫生嗎?不是那種大醫院的專家,也不是大醫院那種傳統療法,就像那種很厲害的江湖郎中,有特彆厲害的土方子。
我還特意幫你問了一下你失聲的事,那個醫生說不一定非要用傳統療法,可以試試一種什麼刺激性療法,說得倒是還挺有道理的,你去治療試試吧?”
聽到這話謝依宜摘菜的動作頓住了,他還幫她問了治療她聲音的事?
其實她自從跟聶禹楊認識以來,聶禹楊都很照顧她,單純對她來說,聶禹楊從來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
“一姐,反正現在也放假了,你也有時間了,明天我帶你去見那個醫生吧?”
明天?
可是今晚上李隊長就帶著警察來抓他了啊,他還有明天可言嗎?
“那就這麼說定了。”聶禹楊說完之後從謝依宜手裡接過了他摘的菜,“一姐,你出去等著吧,我跟小澤來就行了。”
聶禹楊要接過她手裡的菜時,謝依宜也是條件反射的攥住了他的手腕。
對於她這個舉動,聶禹楊嚇了一跳,看向她,四目相對,很清晰的看到了她眼裡的那片晶瑩。
“一姐,你怎麼哭了?”
謝依宜就這樣看著他,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第一眼見他的時候最直觀的印象就是他好瘦啊。
就想他為什麼可以這麼瘦?後來聽聯會的其他人說了他的經曆,她真的好心疼他,就特彆特彆想保護他,特彆特彆想疼他。
聽他們說他喜歡吃甜食,然後她包包裡正好有一根棒棒糖,然後她就送給了他,當時他表現的好吃驚的樣子,問她:“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棒棒糖?”
從那以後她好像習慣在包裡放棒棒糖,每次給他他都開心的像個孩子。
“一姐,怎麼了?”
看到謝依宜這樣的反應,聶禹楊心頭一驚。
謝依宜又垂下了頭,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根棒棒糖,塞到了他手心裡,拿到這根棒棒糖,再看謝依宜的眼睛,聶禹楊的表情也變了。
謝依宜沒有回避,就一直這樣看著他,一種很懇求的眼神看著,聶禹楊這麼聰明的人應該會明白的吧?
抓他的人馬上就到了,如果他現在能明白,能悔悟,能自己去自首,會不會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