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著電梯上上下下擁擠的人,房彥維心煩意亂,也就沒坐電梯,自己走了樓梯。
一邊走他就一邊想,他在想連立威之前跟他說過的話,連立威跟他說先生很是厲害,就算哪一天他們兩個栽了,先生依舊能全身而退,到最後這場戰役先生一定會贏。
就像剛才戰君臨說的,他說連立威是先生的走狗這不是什麼秘密,他也鎖定了這次暗殺的殺手跟連立威有關。
如果這個鍋不能成功地甩到那個境外勢力身上,那就是連立威和他,畢竟他們連先生是誰都不知道,先生是真的可以全身而退。
這次刺殺雖然是失敗了,但卻沒有完全失敗,因為他砍斷了戰君臨的一隻手臂,還有那個內鬼到現在都沒有露一點馬腳出來。
越是在這個漩渦裡待得久,房彥維就越是能感受到那股力量的神秘和強大,他在暗戰君臨在明,他不擇手段,戰君臨行事卻諸多規範限製。
如此下去,戰君臨怎麼可能不輸呢?那如果戰君臨輸了,到時候成為他老婆的冷晴不也無法幸免於難嗎?
可是,他不想讓冷晴死啊。
可現在冷晴真的好愛戰君臨,可以連命都不要的那種……
房彥維一邊想事一邊下樓梯,走得特彆慢,也許他內心是一種逃避,他現在不敢回省廳,不敢去見他的嶽父,更彆說跟他嶽父彙報了。
終於走下樓梯他又緩步走出去,那麼巧的,一部電梯下來,從電梯裡出來的人裡麵就有冷晴。
冷晴?
“冷晴!”
看到冷晴出了電梯匆匆要走出去,房彥維還是忍不住叫住了她。
昨天晚上冷晴一直陪著赫蓉蓉在重
症室監護外麵,剛才陸廷筠和戰君臨一起去看赫蓉蓉,在他們兩個的說服下,把赫蓉蓉送到了休息室,然後他們兩個也讓她趕緊去休息。
但她想著赫蓉蓉還一直沒有吃飯,先給她買點飯上去,她再去休息,沒想到又遇到了房彥維。
“房彥維,你膽子還挺大的,你居然還敢來醫院?來醫院乾什麼?看顧少校?你有臉來看他嗎?”
冷晴現在也是憋著一肚子的火,也就忍不住說了,“如果可以進重症監護室,我真的想帶你去看一看,顧少校身中數刀,危在旦夕,隨時都有可能停止呼吸。
同樣是拿著槍守護百姓平安的公仆,有人為了保護彆人不惜豁出自己命去,你卻出賣你的信仰,出賣你這身警服,來殺害自己的同事,你不覺得羞愧嗎?”
冷晴這頓罵,倒是讓房彥維笑了,這是他們在重逢之後,冷晴第一次這麼罵他,突然感覺還挺痛快的。
“我為什麼要覺得羞愧?你又為什麼這麼罵我?我是做了什麼嗎?”
“你還真是臉皮比城牆還厚,你做了什麼你不知道?你敢說你不認識連立威?你敢說你沒有跟他狼狽為奸?”
“如果你一定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但凡事要講證據的。”
“證據會有的,像你這種敗類會付出代價的。”冷晴已經不想再跟他說話,轉身就要走,房彥維卻又上前攔住了她:“冷晴,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恨透了我,你現在一心愛戰君臨,你那麼愛她,那他愛你嗎?他那麼愛你怎麼還不娶你?”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無權過問。”
“是你們之間的事,但我知道你跟了他之後會變得不幸,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怎麼恨我,我都有愧於你,我不想讓你死,我也不想讓你受委屈。
離開他吧,繼續跟他在一起你也會跟顧東樂一樣的,冷晴,離開他吧,他沒有你愛你的,戰君臨如果真的愛你,他為什麼現在還不娶你?
難道不是因為他嫌棄你不能生育?你跟他不管是身世的懸殊,還是你的身體缺陷,都那麼的不對等不般配,你也能吞下你的自尊和高傲跟他在一起?還是說,你要的不是他那個人,隻是軍長夫人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