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瓷去南城之前,肯定也都計劃好了,她是怎麼計劃的?要用什麼方法殺了我姑父?”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需要我們參與的事我母親才會與我們說,她自己謀劃要親自做的事,我和小泰也不會知道。”
“那連雋泰現在藏身在哪兒,這個你肯定知道吧?”
是他把他給放走的,他能不提前計劃好嗎?
聽到這個問題,朱鑫垂下了頭。
“不想說?”
“很抱歉,陸廳,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您,我說了小泰就跑不了了,也許我這種想法是錯的,但我真的不能說。”
“你以為你不說他就跑得了?”
“不到最後一秒就不能放棄,這不是您教我的嗎?”
他教他的?他教他的是讓他這麼用的?
看出了陸廷筠的生氣,朱鑫忙又說道:“真的對不起,陸廳,您就當我愚孝,但我的童年您沒經曆過,我那時候沒能耐,保護不了我生母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但我現在大了,有能力了,不管他們在您眼裡,在世人眼裡是什麼樣的人,但我對來說,他們是上天補償給我的母親和弟弟,我發誓我要好好保護他們,不到最後一刻我不想放棄,對不起了,陸廳。”
聽後陸廷筠倒吸了涼氣,心裡也是百感交集,又問道:“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孝順,那你覺得現在的柳瓷給你的愛,是純粹的母親的愛嗎?”
“是。”朱鑫回答的很肯定,
“是我母親幫我從黑暗中掙脫了出來,她也會像我印象中的生母一樣,對我很溫柔,教我念書,也從不打我罵我,她還會鼓勵我做很多事情。”
這就夠了?也是,畢竟長期在打罵下和恐懼裡長大的孩子,對幸福的要求是極低的。
想到此,陸廷筠又是自嘲的一笑,然後緩緩說道:“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是……很可惜,也很痛心,也很自我懷疑。
我以為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以為的推心置腹,還有我以為的要體恤下屬,原來都隻是我以為,我懷疑過彆人,也沒有懷疑你。
工作上的壓力,我不想帶回家,更不想讓小白知道,也不想告訴君臨讓他擔心,所以就會同你講,你是我下屬,也像是我可以傾訴的朋友。
也許是我遇到你太遲了,會讓你對我感激,會愧疚,但你說的各為其主,為了我還遠不足以讓你‘背叛’柳瓷和連雋泰。”
陸廷筠說這話,讓朱鑫很難受,他緊緊地垂著頭,哽咽的著說道:“是,是我遇到您太遲了,如果您年齡再大一點,我當年遇到的警察是您,或者是像您一樣的警察,我的人生軌跡就不會這樣了。”
朱鑫知道,如果遇到那種情況,陸廷筠一定會選擇相信,然後去幫助那個孩子。
如果當年他求助的那個警察能信他,能幫他,他的人生就會完全不一樣,隻可惜,是遇到的太遲了。
“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若還有遺留的,等我想到再說吧。”陸廷筠突感心力交瘁。
“陸廳,對不起,是您辜負了您的信任。”
陸廷筠不語,隻是示意下屬進來將他帶走,朱鑫被帶下去許久,陸廷筠情緒都還沒緩過來,直到手機再次響起來,還是戰君臨打來的。